浴室里的人裹着一张巾着上来时，游弋这边已经画好了图样。程小鹿很有自觉地挪开凳，让慕夏看游弋肩胛骨的蝴蝶纹：“还行？”

他突然觉得被慕夏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时无刻不在题的我【x

“真。”慕夏说，用她的话回应。

“反正慕夏掏钱。”她一笑，指着旁边的凳让慕夏坐：“该你了。”

但等到全完工时，他才发现，自己没猜对。

不太能晒到太的后背肤白皙，弓着背时骨骼凸，墨纹路勾勒的蝴蝶振翅飞。

相比于游弋，慕夏的手臂纹需要很长时间，第一天只能先一分，然后再慢慢地利用这几天自习的空隙把余下分补完。

“纹名字太土了，缩写也很土。那天突然想到，其实你名字的意义那么大，就想了这个图案。”慕夏指着它说，“我是真心想过把你留在这儿的。”

带刺的藤，盛放的蔷薇织一片芬芳的海洋，而浪当中正飘着一条船。

她不等游弋回答，提议：“我看好的，这不是蝴蝶吗？”

话音落下时，他握着游弋的手，放在自己的。

他拍了张图给游弋看半成品，不意料又看见红了的耳朵，情不自禁凑上去亲。后的程小鹿正在割线，游弋就这么被吞下去第一声痛呼。

没有图样给他看，游弋就在旁边着耳机，逐渐地也猜了大概：有他喜的蔷薇，有慕夏喜的英文环绕一句话，总的来说虽然惊艳，仍在意料之中。

一颗十八岁的心正烈地动。

浴室的声哗啦啦地响起，程小鹿和他尴尬对视，半晌，看够了少年羞赧的程小鹿拉座椅，笑得无比诈：“来，把衣服脱了，先你的吧。”

纹不大，程小鹿动作熟练，完成得很快。

程小鹿面前慕夏从不隐瞒他和游弋的关系，听他答应了，慕夏搂过游弋的脖，在他角响亮地吻：“你最好！”

慕夏被程小鹿着洗澡，一路轻快地跑过去：“，你心里得不行吧，上哪去找我这么有才华的人亲自给你画图样——”

他动了动嘴，转过对程小鹿说：“谢谢小鹿。”

游弋只能对着镜看，他原本不算这项事业，对纹也没有慕夏那“十八岁的礼”的仪式。可此时此地，他看了一，心甘情愿地承认这的确让人着迷。

那条肌线条漂亮的手臂上，纹从肩一路延续到小臂，不像照片上那影大片的臂那么剑弩张，慕夏的纹纹更像一幅画——

测了，什么都藏不住，连这带有情|的小把戏都显得有可的幼稚。到底年轻，印记都那么纯粹。

游弋推他：“就会说甜言语，我下次不听了！”

言罢，只见工作室灯光昏暗都没能盖住游弋疾速变红的耳，一直红到了脖，他捂住脸片刻，大概想了些属于两个人的秘密，蚊嘤咛似的说：“……好吧。”

程小鹿着罩，只看见一双弯弯的：“他的蝴蝶骨长得很漂亮，在这里画翅膀，也是你想得来，还这么小一个……恕我直言，作。”

游弋：“……”

“啊！”游弋说，窘迫地站在当场。

慕夏不吝惜接受她的表扬：“过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