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真有萤火虫吗？”游弋托着下，伸长两条，拿过了慕夏的草稿翻。

小提灯映一团光，让慕夏想起宿舍那盏萤火虫似的小夜灯。

关云霁心知肚明地一摊手，收敛了音量：“秀，继续秀。”

“下午你好专心啊。”游弋说，手挠了挠慕夏的下，像摸猫。

下午挤在凉涂几张速写，随便吃东西，大分画室的同学在家都算乖乖牌，平时鲜少在外过夜，更别提营，条件艰苦了些却没人抱怨，都双发亮地等着晚上——据关云霁说，江边了夜有萤火虫。

“天真。”慕夏说，藏不住的笑声。

已经立秋，暑未退。

慕夏喝了冰可乐，仗着没人在意，往游弋肩膀靠。他们一下午没在一，游弋跟着黎烟玩，而慕夏老实画速写，得了空才有肢接，仿佛夏日里的冰西瓜，甜味沁心底。

游弋不服：“什么啊，是他非要拽着我来……不然谁不会情愿在空调房里盖棉被吃西瓜看动画啊……你踩我什……本来就是你，慕夏，别看天了！”

慕夏他们写生的地方选在了江边，有个颇先见之明的老板早在几年前联合政府，在此地开辟一片营地段，引了不少年轻人。

江心公园是本市一知名旅游景，毗邻历史文化街区，坐落穿城而过的母亲河畔，整座公园便被江一分为二，活四季不歇地淌。天赏，夏天乘凉避暑，秋天银杏是一景，冬天最冷的时候，连雪映梅都能让人踏破公园门槛。

他的声音带笑：“别闹啊——”

说话声如风过草芽般细碎地钻耳朵，游弋推了推他的肩膀，但很快在久违的吻中一起沉沦了。他们太久没有这么放肆地在夜里相拥，彼此的察觉到熟悉的温度开始发，他勾住慕夏的脖，合地往帐篷内倒。

起风了，顺着尾音末梢，慕夏灭了那盏小提灯，在短暂因为黑暗而失明的隙里吻住了游弋的嘴。他单手撑着草地，倾压上去。

用游弋的话说这是本市老龄化最严重的区域——老太太老儿们都往这钻，一杯茶，打扑克打麻将，预防老年痴呆。

对黎烟这个坏了的表弟印象颇，混熟了还有空打趣他，“怎么我们一有活动你就来蹭吃蹭喝的！”

慕夏拍了把他的手掌，转探帐篷，去拿画了的图。他衣服单薄，这姿势时一大片腰背，游弋扯了扯衣摆，慕夏随后钻来。

远李抒也来了，狐疑地往这边瞧，慕夏不敢和她对视，单手揽过游弋的脖，两个人同手同脚地往公园里走。他的画板在后晃，不时打到膝弯。

“不知。”慕夏说，咬着瓶，趁人不注意突然在游弋脸上亲了亲。

直到晚上八多，夜幕才施施然降临。营起了昏黄的小提灯，放在帐篷外照明，远楼鳞次栉比地亮了万家灯火。

两人一帐篷，女生落了单数，黎烟便租了个大帐篷让她们一起。夏天傍晚蚊多，拉了帘上电蚊香，再，帐篷里还算舒服。

其他人三三两两围在远的篝火边说话，还有前来营的小情侣，故意离开人群谈情说。江风消夏，并不湍急，潺潺的声音过耳畔，愣是有了几分山的诗情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