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课的时候陈老师来了下，问你呢，游弋，然后我说你上厕所去了。”林战说，无奈地帮某两个一路傻笑的人打了一夜掩护，“所以灯会好玩么？”

除了游弋终于绷不住惊鸿一闪般的笑意，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车窗外掠过急速后退的街灯，黄的光明灭地越过满是划痕的租车窗玻璃漏来，游弋上便也光溢彩似的淌过了温。

“看着凶，但还是好哄。”慕夏这么想着，又得寸尺地住他的手，不顾游弋还在无谓挣扎，行把手指卡他的指中，力度极轻地握了握。

慕夏：“哦，别人告诉你的，怎么好死不死就告诉你呢？还是因为你这个人，啧。”

神经病没得到回应顿觉无趣，默不作声地朝游弋那边挪，手随意放上膝盖，顺着摸到大内侧，不轻不重地揪了把。

他们压着宿舍门禁跑回来，宿舍时还有上气不接下气，了半晌才平复过了呼。林战知这两个逃课时，慕夏他们已经在河边了，脆地发给他一张现场照片，附上一句“林战同志你懂的”，害他不帮着圆谎都说不过去。

林战骂了句娘：“啊，那傻！”

游弋嘴上向来说不过他，租车里不好发作，换作在自家早就一脚踹过去。公共场合不随问候慕夏亲属成了原则，于是他只能敢怒不敢言地坐在原，扭过去看车窗外的风景，装作不认识旁边这个牙尖嘴利的神经病。

平时温文尔雅的小战哥难得爆，慕夏和游弋对视一，十分默契地开始八卦：“认识吗，我看他还背着苹果的包呢，就上次那个棕包。”

他的睫真长，下垂时，仿佛一团羽的影盖在了肤上。

这段路的街灯间隔稀疏，人也不多，租车抄了小一个急转弯，他顺势倒了过去，嘴在游弋耳蜻蜓般的一碰。等重新走上大路，慕夏又规规矩矩地坐回另一边，挂着一抹笑垂看着自己的手指。

游弋：“你这么多问题，要我先回答哪一个？”

慕夏见好就收，直觉再撩拨下去游弋准得真生气，连忙收回手，转而自校服宽大的衣兜里掏颗不知什么时候藏的话梅：“我错了错了错了，对不起，吃糖吗？”

“什么？！”这下林战顾不得别人，满心都扑在了宝贝妹的上，“和谁？她们班的还是同校的，你们打招呼没，叫什么名字，长得好看么？”

他把慕夏的腔调学了个七八成，噎得林战无话可说，怒目而视。旁边的某人却充当了和稀泥角，慢悠悠地说：“好像叫谢泽原，你认识吗？”

“个儿，苹果跟在他背后跟个小尾似的

游弋没好气地接过去剥了包装纸，糖抵在腮帮鼓一块，哼哼唧唧地嚼。

不声不响的少年和光影晦暗的夜景，慕夏心旌一动，抬手遮住了游弋的睛。

慕夏坐在床边脱鞋：“还行，哈哈哈，还不错。”

少年绷的侧脸因为这个小动作缓和，睛眨了眨，睫忽闪。

去买过几次夜宵……别人……”

游弋洗完脸，巾在伸了个懒腰：“还遇见苹果了，她和一个男生在一块儿呢。”

“我□□……”游弋差炸，接到后视镜里司机狐疑的目光后行忍下去，“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