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问天那时候在他边什么呢？

那时候，风九本不明白什么叫怪，也不懂自己之于天界上神的威胁。它只是顺着本能而生，顺着本能而杀又顺着本能吞噬利用所有存于世间的东西。

那时候的风九还是一朵从虚无之界刚刚生神魂的莲，它与三界众生全然不同，甚至可以说是截然相反的存在。它吞噬了自己的半，顺着通往虚无之界的一细微隙钻了真正风九的神识，所以它丢掉了自己真正的名字偷盗了别人的生命。

它的真被天界上神看破的之后，下场几乎是已经既定的泯灭。

最开始的时候，风九没想过原来别人的情会是如此大的武，也不曾冷酷的站在位上搅动指尖，让周围的人被他利用。

他在修建天最下的莲池，他在对着还未成型的莲池中随风摇曳的黑莲发痴...

一个只有生魄，连三魂都不备的畸形力量。

守着？...是什么意思？...

也明白了主神把自己丢到这些无聊的世界里的用意。

但是很快很快，当风九在短暂的清醒里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是被顾惜朝的过去牵着走时。风九明白他摒弃的情回归了他的，那些过往的记忆也一并伴随着这些情恢复了。

“夜问天...我记得在离恨天的时候，你问我会不会上你？我说我会...那是骗你的。现在我觉得你更应该明白，我这个人本就没有心，本不会任何人。我连自己都当工...”

那时候的夜问天有一双黝黑的眸，还有并未完全发育的少年魄。

因为拥有着来自虚无之界纯然力量的加持，从它在神界醒来的那一天开始，就是在上的存在...

脆弱可怜的假象，疼痛难熬的假象，孤傲无奈的假象...有那么段时间，风九要承认他自己也不小心沉沦在自己的假象里，险些分不清顾惜朝和他的区别。

他记起了有关夜问天的事情，记起了他曾经和夜问天在离恨境时的往事。

一尊没有神格却又找不到破绽的大神尊。

“九大人，我一定会建造最好最好的莲池，永远永远都守着您...”

夜问天说了太多话，风九很多时候都是忽略和无视的。因为除了生魄，就没有其他魂魄的风九

但那时候，夜问天一心慕他。常常因为他的一句话就能豁一切去事...

若是稍错一步会造成怎样毁灭的结果想想就能够知。

夜问天整天都在风九的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说自己的世说自己的兴趣说自己的苦恼也说自己中的风九...

但终究...风九不是属于三界众神，只是一个来自虚无的怪。

但不论主神到底想要他变成什么样？他不愿意为情所困...

风九第一次从莲池中幻化真，现在了夜问天的面前。恢复的记忆里，风九清楚的看见夜问天涨红了脸望着他，肆意的将慕寄放于自己的上。

“那时候...你还不是现在的样...那时候你还是一个没有什么名分的小仙。”

因为连自己都能够当工，所以为了挣脱主神的任务，风九才会在所有拥抱他的陌生人上给与无限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