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七半。”郑祁拿起手机看了一，连忙回答，“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齐鸩：“几了？”

齐鸩手一顿：“为什么这么问？”

正打算说什么，郑祁忽然开：“我是不是很蠢？”

齐鸩：“……”

这是他刚刚经过思熟虑得来的答案，他真的喜齐鸩，喜到一想到小鸩喜上其他人就难过伤心到绝望，但是小鸩喜的不是他这，看半个月的考察期就要结束，他却一次次在他面前闹笑话，这样傻的自己连他都想一顿，何况小鸩。

空气有三秒的安静。

郑祁心一凉。

齐鸩问：“还记得你昨晚都了什么吗？”

绞尽脑搜索着，对上齐鸩戏谑的笑，才知被耍了。

明明他比小鸩还大半岁，却怎么也学不会像他那样事事从容淡定，总是差错闹笑话。

下一秒郑祁仿佛撞到了什么上面一样，整个人朝后弹了去，慌无措：“你，你，你醒了，你什么时候醒的，我，我什么都没……”

看就要亲到，他忽然觉哪里不对，一掀，对上了齐鸩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的双。

郑祁气：“好吧，我记得。”

胆大了起来，伸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又碰了碰他的鼻，慢慢挪到了嘴。

“醒了。”

郑祁：“……”

齐鸩挑眉，目失望：“哦，那算了，其实昨晚我答应了你一件事，既然你不记得就算了。”

齐鸩眉心：“我有说你了什么吗？”

昨晚他们睡的时候估计都快一了。

“我好像总是在你面前错事。”郑祁一边满怀沮丧说着，一边不忘顺手帮他拉住被另一边铺好，“跟你一比，我又傻又幼稚，明明我比你还大半岁……”

千万不能让小鸩知他还记得那些蠢事，就让往事随风过去吧。

答应了他一件事？有吗？

好想亲。

郑祁贼似的四下打量了一圈，咽了，然后伸长脖，撅起嘴往前，心砰砰砰直，几乎要从膛里来。

碰到一刹那，不由自主了。

齐鸩继续说：“你这样就很

郑祁拿起来穿上。

郑祁果断摇：“不记得。”故作好奇，“我昨晚了什么？”

“所以……”郑祁一气，似乎在给自己鼓劲，一副下定决心的表情说，“我会改的，我会努力变成熟变稳重，你别嫌弃我，好不好？”顿了下，小心翼翼带着祈求说，“也别先喜别人好不好？”

“不睡了。”齐鸩坐起来，瞥了郑祁，“酒醒了？”

齐鸩将枕放好，站起：“不好。”

齐鸩打量他：“所以？”

为了让小鸩不嫌弃他，他就只能改变自己，小鸩喜什么样，他就学着变成什么样。

郑祁瞬间闭了嘴。

只要小鸩喜，他都可以学。

齐鸩将被提起来准备铺好，看他默不作声的样蹙了下眉，这是生气了？

好。

郑祁迅速在脑里将昨晚的事过了一遍，并没有找到，难他有一分断片真的忘记了？

本以为小鸩会吐槽他昨晚的蠢，谁知他什么都没说，掀开被下床，然后将被他昨晚甩到凳上的衣服丢给了他：“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