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所有执着的自私都倾注的太早，他曾经为了尹墨冷落下的友谊，他曾经为了尹墨拒绝过的亲人，他曾经……

不是没有想过，既然张伟可以狠心到这样陷害，能够睁睁的看着他濒临死亡，能够在事后到不闻不问，他为什么不能也放弃什么所谓的内疚，不能不能挽回什么，至少不要让尹墨觉得自己对他的一切都是假的，面对这些诬陷就像是一个哑一样全盘接受……

“你不害怕？”齐峰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张伟这样对他说话，冷漠的像是陌生人。

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发生了变化。

“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

“……”面对这样的指责，齐峰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一动不动的对着张伟的脸。

他怕的事情太多了，他怕死亡，他怕孤单，他怕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他怕莫云开醒不过来，又怕他醒过来，他怕尹墨还在意他，又怕他不再在乎他……

但是……

如果那个时候他真的自私的不顾张伟的死活，为自己解释上那么一句，或者在尹墨自残一样的行动时没有这么震惊的理由来回抗，或者在如今事后说里面大分的真相，他怎么都不会沦落到这个尴尬地步。

粘稠的血腻在咽，齐峰的呼都不方便，说话更是断断续续。

他不傻，张伟……应该更不傻，后果他可能比谁都清楚，即使是这样，他也不能放弃。

可是到了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让自己在那么孤注一掷，随随便便舍弃任何人，任何一个着齐峰……或者着他的人……

怕？当然怕……

可是他最怕的……是自己的努力和委屈完完全全没有了意义，到底他都不能保证张伟的平安。

要不是你的呼之即来，弃之即去；要不是你偶尔间表来的在乎和关心；要不是你为了顾及尹墨的情绪，把一切的不满都发到我这里……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你要是真的了什么傻事……”齐峰努力让自己笑的不那么僵：“老大真的不能保证……再救你一次……”

我怎么会在报复中受到诡异的快，我怎么会看到你和尹墨分手异样的兴奋，我怎么会……这样……伤害你……

“随便。”齐峰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给了对方一个更加模糊的回答，或许……就连他自己也知这是有区别的。

“你想死吗？”齐峰没有回答张伟的问题，只是言简意赅的反问回去。

“你又一次在作死……咳咳……”不知被踢到了哪里，咙一次又一次的被血腥味磨的发，齐峰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闷咳的声音。

“救我？”张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扣住齐峰的肩膀，声音里全是嘲讽和讽刺：“把我到绝路的人不是你吗？要不是你……”

努力的支撑起自己的，传来的一阵阵钝痛让齐峰几乎是费劲了全力才支撑着自己的坐起来和对方平视。

哪怕醒过来的时候，齐峰发现自己竟然在程家，上偷来的东西也无影无踪，自己的一切秘密都像是被设计一般的被揭，他也不认为这个一层层为他设计的圈很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