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莲九再次了莫颜所熟悉的温柔笑容：“阿颜，你说我本不是你喜的那人……你可以再给我详细说说吗？你不喜我的哪些地方，我都可以改的。”

“没有生气……我就是不清楚啊！”莫颜呆呆地反驳他，“我说你本不是我喜的那人，又没有说我因此就不喜你了。这情——能说变就变才比较奇怪吧！”

莲九现在回想起来，忽然觉得，自己大概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变得偏执而不择手段了吧？他自己，本来是什么格呢？他早已经忘了。当连陌回来后笑着夸奖了一句“小家伙越来越可了呢，我喜看你的笑容哦”，他便欣喜若狂，如同得到了莫大的鼓励般一条路走到了黑。

从你第一次决定离开我的那时候起，我就抛弃了“自己”，拼命成为能被你喜的那人，时刻担心着自己表现得不够完，害怕自己一不小心成为了你讨厌的样。莲九将这句话咽了下去，因为莫颜现在还并不觉得他和连陌是一个人。

莲九愣了愣，他还以为他们又会像前几天那样吵起来，到最后自己又只有用迫的手段。

莫颜却扯起嘴角笑了笑：“我并不是想兴师问罪，质问你为什么表里不一。我只是想知，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一直披着假面不累吗？你非要和我在一起，现在我也没法反抗，那在一起就在一起吧——但是，至少让我真正的了解你，行吗？”

预言帝何锐弹无虚发，“阻且长”四个字准地概括了莲九的目前状况。

可是——“现在的我，就是真正的我啊！”莲九这么说，稍微停顿了一下，迟疑地问，“阿颜是觉得，像我内心这么自私又偏执的人，本不会是表面上那温柔从容的样是吗？但这就是我啊，如果说很久以前它还只是我的一层面，但现在，面已经和我的血长在了一起，再也揭不下来了。”

“喜啊，”莫颜也懒得掩饰矫情了，直接回答，“但是！在你发誓不再和连陌有一丝瓜葛之前，我都于心不甘情不愿的状态——说的这么直白了，你应该能明白我现在的心理活动了吧？”

莫颜完全没想到莲九会这么说，一时间呆住了，久久没法回神。

莲九摸摸莫颜的发：“还有些话，我以后再给你说吧？不要生我的气了好吗……我刚刚都被吓住了，心里面害怕又难过。”

莲九如愿以偿每天都和莫颜腻在一起，吃饭睡觉看阿颜，虽然莫颜一直对他不大主动，但他却已经觉得非常满足了——好吧，其实还是有着若遗憾，比如说那张玉质面啊，比如说两人亲亲蹭蹭的时候莫颜从来都既不反抗也不迎合啊，再比如说莫颜非要随时都让那把碍的长剑待在他们附近啊……

？莲九便对着面一遍遍地练习，保证每次角勾起的弧度都完无缺。

“那……你现在喜我吗？”莲九睁大了睛，里面满是光彩。

接下来的日，两人过得其实还算洽。

“嗯，明白了。”莲九默默，心里想着：何锐在这方面真是见解卓著，跟他说得一样呢，可连他都同意这会儿除了“温煮莫颜”外没别的办法，那……就先这么着吧。

优雅……又是指什么呢？等、等他回来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