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明白，多谢亲王提，灵童甄选在即，尔思恐怕会有一些大动作，亲王也要小心。“

他定了定心神，故意叹气：“确是我朝逆臣，让王公见笑了。”

很显然，最后这项并非常规的甄选办法，也不知长老会为何会答应此事。

“此人是何份？”必勒格追问。

才一日不见，严半月觉得丹活佛好像衰老了许多，整个人的神状态大不如前，说来也好笑，能够在生前见证自己的转世灵童甄选，恐怕他也是第一人了。

仪式就在敖尔告外的草地上行，贵族平民围了一大圈，争相见证这一历史时刻。两位灵童候选人都已经盛装打扮，坐在丹活佛座前。

好在必勒格所说的乔装只是带了一鞑蒙族女传统的饰帽，与必勒格的夫人和女儿一起坐在纱帐里，透过纱帐的空隙，观看灵童甄选的仪式。严澄雨则扮成侍卫，跟在诺边，以便策应。

仪式由思勤长老主持，他用蒙语说了一大段话，严半月自然是听不懂，全由必勒格夫人翻译给他听。

：“老夫确实有一些钉在尔思，亲王稍等，老夫这就安排。”

“我也正想说此事，灵童甄选现场我还是不要面了，免得被尔思抓住此事大文章，对诺不利。“若是还被贺定当面揭穿，这恐怕就不是对诺不利的事了，严半月这次的预有不太好。

严半月接过来一看，羊上的用碳条画了一幅人像，画得非常潦草但很神，确实是贺定无疑。

那边说法

尔思倒是密切关注着两位灵童讲法的内容，他后跟了一群武士，乌压压的一堆人，但严半月还是从其中一个大胡脸上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睛，还有那冷的边军气质。

必勒格挥退了帐内的下属，展开羊看了看，才递给严半月：“亲王看看可认识此人否？”

“……“严半月心想，这可真是报应。

必勒格脸大变，压低声音：“若是尔思与大同总兵勾结，许诺士兵攻姜朝抢掠，这可不是一般的诱惑。“

不知是不是觉到了严半月的目光，贺定朝这边望了过来。

果然来了。

严半月言又止：“大同总兵。“

原来甄选分为三个环节，第一项是佛法悟，这一项由长老会的几位大喇嘛来行判定，第二项是严半月等人已经见证过的活佛的辨认，但须得让更多人见证，第三项是他们各自与活佛谈，这一项是秘密行的，最终活佛会将代表自己的宝册与他认为适合的灵童。

“有劳。”

“老夫明白，如此的话，不如亲王就委屈一下，乔装在女眷之中，也好对我们有个照应。“

严半月赶把拨开的隙拉严实了，明明知对方肯定看不见，但是心里依然觉得有些不安。

讲法开始了，严半月一个字都听不懂，悄悄撩开纱帐的一隙，观察尔思的动向。

“王公放心，贺定谋逆一事我已上奏，夺其兵权是迟早的事，他敢亲潜贵国，想必已是狗急墙，此人险狡诈，诡计辈，王公与公主可千万不要亲信此人。“严半月心，尤其不要相信他说我并非真谢隐。

约莫一炷香后，一个随从来，送了一小卷羊给必勒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