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和公主成婚然后当上鞑蒙国的王吗？”严澄雨肃然。

“所以，真正的亲王给了我这个。”严半月从怀里拿了一个小锦盒，里面是一方金印。严半月抓住印纽将金印拿来，哈了气，把严澄雨的手拉过去，用力盖了一个。

澄雨欣鼓舞地追了上去。

鞑蒙国举国历代都是游牧民族，哪怕是皇族也没有固定的王，与普通牧民一样逐草而居。现在正是草原上的好季节，据吴蔚之前传回的消息，目前王应该短暂居于准格尔旗附近的黄河边，他们也在寻着踪迹前去寻找王所在。

是夜，两人就歇在了一牧民的毡房里。

“师兄，你这样也未免太冒险了，若是被那位公主看了端倪，以为我们另有所图，那我们可能就只有青草埋忠骨了。”

“掌门恕罪，”严澄雨把脸凑到严半月面前，“为了京城的铺，在下愿为云亲王赴汤蹈火。”

“……你想说什么？”

“不仅要装到底，还完云亲王应该的事情。”

从雁门关前往准格尔旗，一路上有一些农田耕的迹象，但大多荒废。好在沿途有不少放牧驻扎的帐篷，牧民也通汉语。严澄雨拿了嘲风早就准备好的茶叶和盐给牧民，果然受到了情招待。

“嗯，你不要想着拿去卖了。”严半月将印信收好。

“乖。”严半月把严澄雨的额推得远。

“我什么都没说，”严澄雨笑嘻嘻躺在羊地毯上，望着帐篷的天窗，“师兄，你以前可是从不人闲事的，连多看一个病人都嫌麻烦，这次这么反常是为何？”

严半月仔细地将此前与诺谈判的事情跟严澄雨讲了一遍，严澄雨听得目瞪呆。

“我倒是觉得尔思应该没占什么便宜。”严澄雨扒拉着他的金算盘。

“……我真后悔带你来。”

“岂止有理，师兄，谢公恐怕也是想到了这才同意让你来的，要是九死一生，他肯定不会让你来冒险。”

“怎么说？”

因为只有找到了王，才能找到“敖尔告”，也就是鞑蒙大活佛所在的廷，在鞑蒙民族的祖制里，成为王不仅要获得兵权和印信，更重要的是获得当代大活佛的承认和加持，才能领导这个民族在丽又神秘的草原上生存。

严半月没回应。

殊云亲王。

“这是谢公的金宝？”严澄雨翻来翻去地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红印。

“如果尔思有绝对胜算，他就不会和里那位老太婆结盟了，还要冒险去刺杀谢隐，给老太婆送投名状，他一定有什么关键的东西没有拿到手，比如传位诏书？”

“殿下，我刚跟牧民打听了，沿着这个方向继续走下去，大概三天就能到准格尔旗，到了之后咱们怎么行动？”

“师……“严澄雨转过，见他师兄已经背着他躺着了，要不是睡着了，要不就是不想理他的问题。

严半月难得看师弟这么正经，分析得还有模有样，笑：“长息了啊严掌柜，说得还有些理。”

小气，还不跟我说。严澄雨爬起来拨了拨取的炉里的火，也裹

“我也没想过，也不知尔思和诺现在的力量对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想卖也没人敢买呀……那这个云亲王咱们是得装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