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偶尔会来到这栋三层小房里，走到布鲁斯的书房秘密地谈上一两个小时，再一脸忌讳如

福克斯小镇的中历史教师，反正听起来还不错。

而布鲁斯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时间没到。

“卡尔特先生？”现实中的声音让詹姆斯回神，他看了看站在门的漂亮女孩儿，意识到自己刚才分神没听见对方害羞的轻微的声音。

他当然记得中毕业那晚，他第一次见到了冬兵，那个破门而把他的宿舍得一团糟的男人，满怀警惕和冷漠犹如一只困兽。之后他们一起到了孤独堡垒，呼过极地的冰冷空气，也在布鲁斯的安全屋里听过彼此的心疼。

恍如隔世……梦中曾经的自己拥有一颗渴望成为英雄的心……梦中曾经的自己却也沉浸在鲜血和黑暗之中，享受着被人恐惧和掌控一切的快……那么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这是个漂亮的姑娘，脸好材也好，看上去脾气也不错。就是脸过分苍白了一些，一副内向又不吵闹说话的样。

然而这一切冬兵却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不知自己早就见过衔尾蛇。

除了承受痛苦和日常工作外，詹姆斯无时不刻不在追问九蛇的事情。他是如此迫切需要知冬兵的下落，九蛇的现状，还有他们还需要等待忍耐多久才能结束这一切。

等到贝拉在德华卡坐下后，詹姆斯才拿起课本开始讲课。这时候，衔尾蛇还并不知这对情鸟将来会给他，卡一家还有布鲁斯添了多少麻烦。

但是昨晚有所不同，因为很快他就无需担心噩梦的事情了……呃，说真的，隔动静能稍微轻吗？或者说他可以申请去换一面更结实隔音的墙？

一直到凌晨三四詹姆斯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结果一大早又要爬起来。原因无他，因为布鲁斯给他在小镇找了一份工作，今天早上要去报到。用养父的话来说，有事情能让他脑里少想其他事。何况回归到普通人的生活，用平凡来抚平伤也是心理治疗的一环。

当他陷睡眠中，都会梦见被逐渐升起的血海淹没：他不过气来，惊慌却无法发声，只能睁睁地看着血没过，然后满大汗地从噩梦中惊醒。

通过教书行心理康复的方法很有效果，至少詹姆斯已经能保证自己不会在上课批作业的时候突然分神，岔到过去充满血腥和痛苦的记忆中。

“詹姆斯卡尔特，你们叫我卡尔特先生，或者詹姆斯都可以。”看着下面一群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詹姆斯确实觉得心情好了不少，他想起了自己中的时候。

然而在夜人静或是无需工作的时候，那铺天盖地的血海又会卷土重来，将他打落在地上，让他浑颤抖僵，将自己蜷缩起来，仿佛这样就可以隔绝整个世界，拒绝承认那份不堪的记忆是真实属于他的。

“你是……今天来的转校生，伊莎贝拉斯旺对吗？”詹姆斯看了看自己的学生名单，对女生了，示意对方来坐。

詹姆斯不知自己该怎么对待这一切，冬兵的事，九蛇的事，那双浸透了鲜血的手……很多时候，詹姆斯回想过去就像一场梦境，这场梦漫长到他记不得自己到底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