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经过一片旷野，就能看到在暗沉沉的天光之下，立着数十只模样古怪的鸟，不少正站在鸟下方给它们挤着上的脓。

白柔霜闭着睛凑近，很快也被那半透明的东西吞了去。

那衣服见她不识货，居然对她吐了一。

“应该不会，”许疏楼思索，“那得浪费多少只蚯蚓啊？”

两人开始挑选衣，白柔霜注意到一件衣服料很特别，抬手摸上去却被突然动起来的衣吓了一：“这衣服是活的？”

待到店面，发现此间老板是位独，这才明了其中义。如此一来，这店名居然显得意外的正常。

她略作思考，摆了个双手叠的平躺姿势，其情其状十分安详。

她发现自己有些迈不动步，转看向师，发现许疏楼正以游的姿势匍匐前。

刚刚经历了大戏园和胆脑的洗礼，白柔霜十分担忧：“他们的衣服，不会也是什么老鼠、蚯蚓制成的吧？”

“店里的房间啊，”开店的不解，“是最贵的天字号房呢，姑娘不喜？”

，继续在街上逛着，准备找间客栈，洗墨迹梳洗一下再门，正好验一下界客栈的独有风情。

“……万一界有那大的蚯蚓呢？”

两人很快在街找到了这家店面，这才结束了这场略显幼稚的对话。

老板早有预料般对她一指：“它

许疏楼回冲她笑笑：“显然这里只能用来睡觉，挑个喜的姿势歇息吧。”

白柔霜陷既心动又恐惧的矛盾状态，挣扎良久，却最终也没能克服把一只活穿在上的怪异，遗憾地从这件衣服前走开。

不多时，还没等白柔霜想个所以然，许疏楼已经从那东西的腹探了个来：“安全的，来吧。”

白柔霜想象了一下那幅画面，半透明的球内，两个人漂浮其中，相对闭目沉睡，外面行人一走一过，都能看到这略显惊悚的一幕……

“那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独老板倒不是坏了一只睛，他只是在额上生了一只约占半张脸大小的睛，以至于脸上小巧的樱秀鼻，看起来与之分外得不相称。

两人很快找到了一间客栈，白柔霜心有余悸地打量了一下，只觉得这客栈外表看着倒没什么稀奇，才勉放下心来。

独老板看她一：“是啊，方便穿脱嘛，你起床时对它大喊一声‘穿’，它就自动穿上，你再喊一声‘脱’，它就自动脱下去把自己折叠好喽，你喊声‘洗’，它还会盆里给自己搓澡，省心得很，要不要来一件？”

“这大概便相当于凡间辛勤劳作的农人了。”白柔霜尽量不去思考那些挤来的脓将会作何功用，是吃是喝还是用来泡澡。

一去，便觉得自己像是被包裹在云朵中，柔又有弹，让人忍不住想沉沦其中安心休憩。白柔霜发一声舒服的喟叹，总算在舒适这个词的义上，界还没有与修界相差太远。

“……”这不是喜不喜的问题。

望着牌匾上的“独制衣”四个大字，白柔霜腹诽，刚刚那“大”之名是据人间的“愁”取的，那这个“独”莫非是来自什么“泪”一类？

两人修整一会儿，便发去寻找界的成衣店，虽然不缺衣裳，但既然听人提起，就难免存了两分好奇。

白柔霜：“……”

她站在门，刚收回打量的视线，就看到付了金的师被一只硕大的半透明的糕模样的东西“啊呜”一吞了下去，她颤着手指向这东西：“那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