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笑：“小的是想问少爷，今日早膳想吃馒还是面饼？”

书童扯了扯他的袖，示意他去看许疏楼手中的折扇。

“……”

年轻人大怒：“我看你就是跟来气我的，咱们门没带辟谷丹吗？”

年轻人看过去，只见那青丝玉纱的扇面，握在一双素手当中，看起来分外无害，便自觉得是个巧合：“不会的，我祖父不是说了吗？他求的人是位男士，是江家的哥……唔，是哥哥还是叔叔来着？”

护卫问：“两位姑娘如何会经过此？”

蒙面人步步：“大人请了，黄泉路上可莫怪我们这些小人，要怪就怪你那多闲事的父亲吧！”

天蒙蒙亮的时候，车在野外停下，除了一名充作车夫的护卫，上面下来一主一仆，那书童打扮的人开始生火烧，另一个年轻人兀自哀叹：“都怪我爹，非要去捞那姓苏的！别人不敢把他老人家如何，就拿他的儿我开刀，也不知在那穷乡僻壤耽搁几年才能回京。”

年轻人没好气：“我想吃牡丹楼的晶肘！”

年轻人不解：“什么？”

那年轻人明明刚刚还在抱怨父亲，此时却要嘴：“呸！家父刚正忠直，我才不怪他，要怪就怪你们，我黄泉路上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还好还好，”年轻人分明还有些余悸未消的模样，却对许疏楼二人笑，“两位姑娘撞见刚刚那一幕，想必受了惊吓，倒是被我牵连了，对不住。”

“我知你是好意，”年轻人痛苦，“但请不要再和我谈了。”

看那肘形状的面饼还没能吃嘴里，一寒光已经裹着劲风向那年轻人疾而去，随行的护卫连忙将他扑倒在地，躲过了这次偷袭。

许疏楼收回折扇，带着师妹走藏的暗：“几位公，可还好吗？”

那书童便开始对他比划手势。

“……”

夜的掩映下，悄然离开了肆。

那书童就安他：“少爷，别担心这么多，你能不能活着到地方还不知呢。”

书童倒也记得这茬儿，挠了挠，不说话了。

“说话！”

隐在暗的许疏楼叹息：“我也想吃晶肘了。”

“唔、唔唔！唔？”

“什么人？！”书童连忙护在少爷前，惊声喝问。护卫也提了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那一边，书童有求必应：“那我把面饼给您撕成个肘形状。”

蒙面人嗤笑一声：“动手！”

那护卫和书童都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只年轻人兴奋：“看吧，我祖父说求了修仙的人来保护我，你们还不信！”

两人再度跟了上去。

六、七个蒙面人将其包围，其中一个冷笑：“以为换辆车改就能瞒过我们？小程大人未免太过托大了。”

“我们要前往曲山县，路过而已。”既然他们未猜，许疏楼便也没有明份。自从她当年在萧国皇现过后，萧国的两任君王一直忌讳朝中有人与修者过从甚密的，哪怕把帝女萧雅送去修后，也未曾放下心来。前这位小程大人的祖父实在

随着他一声令下，几箭矢冲着包围圈里的年轻人疾而去，看那护卫必然不敌，许疏楼一抬手，折扇飞，一个回旋在半空中正正击中了那几箭矢，将它们尽数打落在地，折扇回到许疏楼手里，她一接一抛，扇便又裹着灵力撞向几个尚未回神的蒙面人，将他们尽数击了过去。

白柔霜忍不住发笑：“这对儿主仆倒是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