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霜开始低翻自己的钱袋。

许疏楼握着她的手保证：“师今后有了灵石，一定补偿你一件。”

许疏楼摇了摇：“这东西最好不要碰。”

“我也是，我也是！”白柔霜连声附和。

接下来便开始了今日的重戏，功法、灵草、法宝一件接一件地呈上来供人选择，让台下众人都有些目不暇接。

白柔霜不解：“什么少年狂？”

后面又有玲珑阁的漂亮法衣被拿来拍卖，几件裙逐一被展示来，一件裙摆仿佛是火焰在燃烧，一件的裙摆似乎是波在淌，一件像风般飘扬，一件似云般缱绻……

白柔霜再去看周围，有人抢着价，却也有不少人沉默，显然这理倒也不止他们明白。只是有些人，明白归明白，还是忍不住要去窥视天机。

饶是许疏楼为了这场拍卖会提前置换了些灵石，此时也有些不够了。

白柔霜被问得一怔。

许疏楼有些神，是江颜闷声回答了她：“是张白鹤师叔的本命剑，他过世前便已经遗失了，看来是被什么人捡到，卖给了飞鹰门。”

白柔霜了，若有所悟。

台下一片哗然，有人立刻开始喊价，竞价声一片过一片。

台上的侍女又捧一柄剑，看着是柄好剑，可惜剑刃仿佛蒙了尘似的有些灰暗。明人一看便知，这是一柄死了主人的剑，要等到新的持剑人现，才会重新焕发光亮。

江颜也轻嗤：“此心何畏？飞鹰门倒是会取名字，不如叫‘此心什么都畏惧’更贴切。”

白柔霜讶然问：“这个东西怎么这么贵？”

江颜轻声：“师，若灵石不够尽开，正巧我也没什么想买的。”

“你想想，若是看到自己死在某个地方，接下来你是不是都会避过这个地方？如果看到自己未来会死在某个人手下，是不是就会小心避开这个人，不去招惹他？”江颜叹了气，“这法宝对一些人而言，可以救一条命。不过……”

“……好像还真是如此，”白柔霜想了想，“那我们要不要抢？”

她的思绪一不小心就飘远了。

“好。”许疏楼知此时不是客气的时候，对师弟师妹了。

台下开始喊价，这能本命法的兵刃一向拍得比其他法宝都要昂贵。张白鹤又曾是大门派凌霄门的长老，他手中的法自然也不是凡品。

许疏楼继续：“便是不说天劫，若是看到自己死在某个地方，接下来你一辈都会记得要一直避过这个地，如此一来，再次去看镜时，里面的画面是不是就会变了？”

少年狂被主人以外的其他人握住，剑轻颤不止，似是在反抗，许疏楼抚过剑刃，对它轻声说了些什么，它才渐渐安静下去。

“这……应该是会的吧？”

白柔霜不争气地下了。

接下来侍女捧了一只盆。

“然后再据变幻的画面想办法避过其他死法？一辈活得小心翼翼，畏首畏尾？”许疏楼看着台上，目光悠远，“也许活得是更长了，但是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呢？这能窥得天机之，于心有碍，还是少碰为妙。”

她轻轻叹了一气。

许疏楼将少年狂收乾坤镯，和江颜、白柔霜三人并排坐着，一个个兜比脸净。

许疏楼反问：“若是看到自己将来会死于天劫，是不是今后就畏首畏尾不再修炼？”

看到那柄剑的瞬间，许疏楼怔了怔，喃喃地念了三个字：“少年狂？”

得再净也没用……

“为什么？”白柔霜不解。

既然有缘遇见，她是一定要把这柄少年狂带回去的。

她最后了八千上品灵石，把师弟师妹都掏空了，又抵了一块合宗主所赠的灵矿和一件从元空秘境冰中得到的日月升恒簪，才把这柄剑拿到了手中。

白柔霜险些以为他们要当场演示‘浣衣’的用法了，但那盆中盛的却不是，而是一镜面状的古怪东西。

“这件法宝叫作‘此心何畏’，”台上的男修简单介绍，“能让人看到未来自己死亡时那一幕，两千上品灵石起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