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夜间有事直接门便可，我睡得一直很浅。”段无量房之前突然转对许持轻轻说，几人都愣了会，随即许持茫然：“好的。”

夜里开始下起暴雨，如同许持第一次带着昏迷的段无量去客栈投宿那般，雨声响亮，混杂着轰隆的雷声让人心压抑。

许持仍旧皱眉沉睡，他觉得自己不该睡得这么沉，似乎有一无形的力量在压制着他的神，让他自从躺下来就难以再睁，如同被梦魇魇住了一般。

秦瑾在许持床边打了个地铺，客栈件条件非常好，或者说段无量手非常阔绰，连地铺的被褥都是上等货，秦瑾像小猫安静地蜷缩在被里，一声响都不发，尽可能地不打扰许持。

段无量目光平静：“我同白孔雀明争暗斗互相想杀死对方已有七年，若不能知己知彼，哪天死在他手上都不会瞑目。”

许持下都要掉下来了，赶压低声音问：“他一个教教主，为什么非要霸占别家的武功？”

沈禄神复杂，终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段无量桃微垂，沉：“白孔雀憎恶自己白发蓝瞳天生异象，所以一边不断寻找药来改变外观，一边通过各派武学摸索其它途径。”

“许大仙！许大仙！”秦瑾终于捺不住，在门外传来剧烈地打斗声后从被中钻来，跑过去狠狠摇晃许

有个不长的撞上枪，一声短促的闷叫转瞬即逝，接着脚步声传来，如同风雨前夕山楼前的戏场鼓密集。

段无量目光微变：“白孔雀一直想捉住我，又曾指派手下之人掠夺别派秘籍，我猜测他是为了窥窃他人武学，这次有了你们，恐怕也不例外。”

“快坐下来吧，赶吃了之后就去休息，明天一早赶路。”许持无奈笑笑，俊朗面容尽是温和，似乎在对着自家小师弟教导，沈禄也和往常无异，四人在这人多杂的客栈中边吃边聊些无关要的，慢悠悠直到天黑才结束上楼。

看着这满满一桌菜，许持什么好心情都被搅和没了，都是味啊……都是佳肴啊……白孔雀你得夭寿啊……！！！

段无量和秦瑾纷纷表示受教，互相喊了句晚安回去睡觉。

许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得极不安稳，在黑暗中皱着眉。

而他一双眸却在黑暗中亮的吓人，毫无睡意，神中无比的挣扎和绝望。

……

沈禄冷冷看着他：“你又是如何得知？”

☆、第42章狼崽

……

不一会儿，楼下传细微动静，不仔细听会以为是老鼠在窸窣作响，秦瑾眸光闪烁，随即缓缓闭上，当自己从未听见。

秦瑾回来之后见到满满一桌菜，他中闪过惊讶，段无量突然笑地抬看向他，引得他不好意思：“我，我落在外太久，很久没看到这么多菜了……”

沈禄默默把一切看在中，淡淡一句：“大师兄晚安。”随即转关门。

诚实地说。

他决定等缓下来之后给无量佛开药调理调理，睡眠不好是虚的重要构成原因之一。

……

“晚安？”秦瑾不解地重复，许持一本正经：“这是八卦门特有的问候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