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也跟着停下，手里的力又了些，让洛予有吃痛。

“要是回来，就先打电话嘛，妈妈今天都没买你以前喜吃的香酥。”妈妈着泪，边哭边笑，那真是稽的表情，可洛予看得心里很酸。

妈妈摸了摸洛予的脸，手放下，又抬起来摸了摸，终于收回去泪。

洛予在过来的路上设想过很多他回来时会第一个看到的人，他想着他在家门敲门第一个开门的会是谁。

妈妈手里提着几个塑料袋，刚刚上街买菜去了吧，她猛然抓住了洛予的胳膊，睛里噙满了泪。

后传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妇人的声音。

“予？是予啊？”

一步步踏上楼梯，妈妈的手拽得很，洛予亦步亦趋跟着，睁睁看妈妈谨慎地一个手来掏钥匙开门，开

先前，妈妈也经常打电话给他，他会觉得烦，可孩永远抵抗不了家长的泪，这理反过来用在家长上也一样。

他被拽得往旁边冲了一下，上站稳，妈妈的泪掉了来，洛予接过妈妈手里的东西，喊了声：“妈……”

虚空里讨厌的东西都挥掉，然后他又定住，看看自己停在半空里的手，抬起来抓了抓。

要是真的不生气了，那个当爸的还会自己儿在外面七八年，连通电话都不打？

洛予又不合时宜地想起先前昊那次离家，朕新找昊的时候也哭了，虽然他掩藏得很好，也尽力在忍耐着，可他确实是哭的，因为太着急了吧。

妈妈好像不太愿意回答的样，她担心一回答儿就会转离开，可洛予都知，他爸没事不常去。

妈妈要拉着洛予回家，洛予跟着妈妈走了一段路，快到自己家那层楼时他停下来。

洛予僵在那里，手还没放下，后的脚步声往前过来，焦急又凌地到了洛予面前。

“予，予啊……”

洛予很想这么回答，可他看自己母亲着急得像犯了错般的神情，却完全说不，他不再说什么，任凭妈妈拉着他往家里走。

要是爸爸第一个开门的话，也许会把他直接轰走，要是妈妈第一个开门的话，肯定会哭着拉他到家里，要是哥哥第一个开门的话，也许会走来和他好好谈谈，劝他先找个饭店什么的住下，然后洛予就可以告诉他大哥，他已经买地图找到饭店了，还是找的离家最近的那间。

“在家……”妈妈说，又上解释着什么般说：“你爸已经不生你气了，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吗，你要喜……谁，你爸都不介意了，没关系的，你回家看看，就知你爸不气了。”

洛予第一次知自己母亲力气也能这么大，抓住他的胳膊用力得好像要卸掉他的肩膀一样。

其实他的离家和昊的离家，本质上又有什么差别呢，虽然起因不同。

“妈，爸……在家？”

洛予扶着妈妈的肩膀，让她哭了一会，妈妈算是个话多的人，可这个时候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那里哭着，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想找个什么泪，却没找到，洛予赶从袋里掏了包纸巾给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