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桐：“我放了学就去医院。”然后扭就走。

隔那床病人早早就吃过了饭，家里人送来的，保温盒装着，腾腾的菜和汤，每次吃过东西，那病人都会和家人拄着拐杖去楼下空地上走走，过几天好像就院了。今天他照例也是要下去的，有老婆扶着，对朕新：“我们下楼去。”

“今天快的嘛。”

洛予看接下去也问不个什么来，只能先开了请假条，吴桐临走前洛予又喊住他说：“那昊这几天拉下的功课你要帮他补一补。”

二院三楼，朕新躺在病床上，左打了石膏，额上贴着纱布，脸上有伤和起来的地方，左边手臂上也贴着纱布，俨然一副伤得半重不轻狼狈相。

那个壮得像熊一样的男人也不说话，走过来，脱了墨镜想坐在昊刚才坐的椅上，朕新愣了愣，上阻止：“别坐那椅。”

真是，他这个爹当得太不称职了。

正好是中午，朕新在医院呆了三天，昊也呆了三天，朕新没法动，事情都是昊在。

“昊昊，要不要去学校啊？”

“什么事？”

“还好。”昊说，他倒是听得懂，只是太麻烦吴桐。

戚去照顾吗？怎么要昊去看啊？”

“那功课怎么办，吴桐教的你听得懂吗？”

正要往下慨，朕新上打住自己伤悲秋的思想。

朕新笑着应了声，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

吴桐盯着洛予看了很长很长时间，终于说了句：“好。”

朕新说，努力撑着坐起来，可来的人大壮实，并不是昊。

昊不吭声，慢腾腾把床上的课本收拾起来，说：“爸爸我去买饭。”

“吴桐！”洛予又喊住了他。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让人毫无知觉般，突然病房门开了。

“……其实爸爸一个人也行。”朕新犹豫着说这句话，不太想扫了儿的好心好意，可学校是学费的，昊缺几天课，浪费好几十呐。

“昊自己要的，我也不知，老师你开请假条吧，昊说至少要请三天。”

第五章

昊搬了凳趴在床上写作业，那是昨天吴桐带给他的，听到朕新那么问，他，又摇摇：“不去。”

他很早前就已经下定决心，以后不把力浪费在无聊的空想上，浪费力，又容易让人产生极端的想法，他活着是要过日，不是要白日梦。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嘛，别人看这父二人相依为命的，觉得有可怜，经常招呼昊吃零果，昊推拒了几次，后来拗不过，拿了人家两个苹果。

有同病房的人夸昊懂事，又问朕新怎么只有自己儿在旁边照顾着，朕新不太好答，笑了两声，说家里别的人忙着，问的人就有明白过来。

“你怎么来了。”朕新骤然瞪大，上又竖起眉。

这个医院附近没有什么小饭店，只有家很大的新华书店，买盒饭要走过两条街，朕新静静地等着昊回来。

“你把……昊爸爸的手机号码给我，你应该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