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看我聊得不是很来劲，也就住不说了。

那天晚上，我如往年一样，躲在书房里，听着张国荣的唱片……

“哦，你那包里也装的元宝纸钱？”

在我施了一礼转离开的时候，我听到后捧着棋笥的小沙弥忧心的对方丈说：“徐施主整天一个人对着空气比比划划的，这个样下山去，能行吗？”

“这一到清明，到都是这……”的哥没话找话的跟我东聊一句西聊一句，打发时间。

“谢方丈指。请方丈代向决绝师傅个别吧，这是前几天下山买的一副玉石棋，本想当面给他的，那就托方丈转给决绝师傅吧，聊表谢意。”

车行驶在城乡结合，一个一个的路，蹲满了表情凝重的人们，一张张悄声翕动的嘴被黄裱纸燃烧的火光映照得纤毫毕现，一个个燃烧着的锡箔元宝在路边跑来跑去……

“夜阑静问有谁共鸣”

峰哥曾经给我讲过，因为这里是少数

后面说了些什么我听不见了，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大，但已经走大殿的我，竟然听得清清楚楚。

“哦，我也纪念个朋友。”

“抬望星空一片静

这个大院里，除了峰哥他们那一个营之外，还有一个团里的仓库，以及一个野战指挥所。虽然是独立单位，但给养还得依靠峰哥他们的营。峰哥是这个营二连的指导员，当然，在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三连的副连长。

一刹那，我觉得很困惑，边仿佛又充满着草木的气息，熟悉而且温，光明晃晃的照在下山的路上，刺得睛有些痛。

不怎样，方丈说得对，佛陀只渡有缘人。既然决绝不惜自己的，导我向善，放下执著，我又何必纠结于他是真是幻，是佛是魅呢？

“嗯。就是个寄托呗。”

无言是此刻的冷静

方丈脸上的表情犹疑了一下，接了过来，给边的小沙弥。“决绝师弟想来也该回来了，一定转给他。”"

笑问谁肝胆照应……”

施主肯在寒寺盘桓这些时日，便是缘份。佛陀但渡有缘人呐。”方丈意味长的轻握我的手，缓缓说。

在峰哥生前，我来过他的队很多次，在一个落后小镇的旁边，大的院落，红砖砌成的围墙封闭得严严实实，唯一的有两名哨兵站岗，峰哥已经过世一年多了，想来那些门岗的哨兵又换了一批新兵。

我下山的那天，同哥哥的忌日，也是愚人节，也许，决绝、方丈和小沙弥只是同我开了一个玩笑。

夜了，邱芬拿了一条毯披在我的肩上，又悄悄的退了去。

“唉，各有各的缘法。徐施主当是为情所困，随他去吧。”方丈念了声佛号，继续说：“依我看，徐施主的神状态倒是比来的时候好了很多。只是，我想不明白，决绝师弟那天只和徐施主打了一个照面，第二天就起意外云游了，为何徐施主要送他这么一副贵重的棋？他又怎么知决绝师弟研围棋……”

我独行夜雨渐停

队围墙的北面，是一片荒凉老旧的坟地，面积还大，有几低洼长年积，长满了草，在这个季节里更显荒凉。

“那倒不是。”

“你这大清明的晚上，到镇上什么呢？”

我没有回求证什么。也许是我的耳朵了问题……也许，这段时间的决绝只是我的幻象……也许，是什么神秘的东西在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