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车兜了个小圈，从另一来，看著像是要去仓库。

他的脑飞快地转起来。有警察监视，看样是要撒网抓季修，来个人赃并获。一定和这次生意有关。生意一成，季修就跑不掉了。

“准不准？”

“会。”

季修这位置的人到枪不奇怪，可是谈生意时，连他这小角都要带枪，就不是闹著玩的。

宋豪飞快地转动方向盘，同时掏枪打爆桑塔纳的车胎。面包车著地面发刺耳的声音，车调转，向仓库冲去。

他拿在手里掂了掂，大概猜到是一把手枪。

“你也太小心了。这附近经常有人转悠。”

虾米伸看了看，正好车上下来一个人，看形是女的，从後备箱拿东西，“谈恋的吧？这儿常有人谈情说……有一回我还看人车震呢，比看片还过瘾……”

旁边的虾米若无其事地玩手机，骂骂咧咧：“妈的，修哥不能给个好的手机？这上面的游戏太土了。”他们来之前，手机全被收走了，由季修重新发手机用来联系。

他刚想看，被季修阻止，“小心，这可是危险玩意儿。”

“我觉得那辆车不对劲。”宋豪对虾米说。

他想起来这里之前，季修把他叫到一边问：“会用枪吗？”

季修勾一笑，有些得意，“好好，有你发财的机会。”

季修赞许地说：“不错啊，小！”说完递给他一个纸包。

“小心使得万年船。”

男人微微偏了偏。宋豪的睛仿佛被刺了一下。他看见男人的衣领上有个黑的比纽扣大一的东西，虽然只是远远的一瞥，但是一瞥已经足够。宋豪能肯定那东西是无线对讲，车里的人是警察！

“五十米，杀个人不成问题。”他说的是事实。

宋豪放慢车速，面包车一颠一颠地靠近桑塔纳。他看清里面坐著一男一女。他觉得他们并不像谈恋的──太严肃太僵。

“你他妈疯了！”虾米吓到大骂。

宋豪心里没来由的烦躁不安。自从那辆桑塔纳轿车停在那里之後，他就觉得不对。他相信自己的本能。这本能救了他无数次。

季修带他来谈生意，可是又不让他跟在边，要他和一个手下开一张破车躲在仓库不远的林里──仓库是季修谈生意的地方。

他向季修投去惊疑的目光。

季修要考验他这个“新人”是很正常的。他的任务是在急情况下接应季修，如果生意顺利完成就没他什麽事。他到现在还不知季修到底在什麽生意，不过看季修的慎重程度，肯定是大买卖。

他猛地踩下油门，面包车像飞镖一样冲向桑塔纳。眨间便撞到车上。他把车往後倒一距离，又撞上去。力之大，虾米差从前窗掉去，而桑塔纳的挡风玻璃被彻底震碎。

虾米还在念叨他观看车震的情形，宋豪已经发动车，“不行，过去看看。”

宋豪全的肌绷起来，目光死死地盯住车里的人。他甚至听不见虾米是否开说话，只听到自己心如擂鼓。

宋豪伸手摸摸腰上的枪。冰冷，，危险。他略安心。

。

宋豪抬手看表，季修去不过十分锺，可是他觉像过了漫长的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