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总。”听见后座“嘭”的一声响，莫新下意识看向后视镜问：“现在回去吗？”

前后不到五分钟，比设想中还要短，靳洛神情一如往常淡漠地注视着电梯门缓缓闭。

不抱期待才不会有落差的失望，他到底还是估自己了。

“你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是。”靳洛声音不大，莫新还是第一时间捕捉到了，放缓了车速等待他下一步的指示。

“莫新。”

倚靠着仰望渐行渐远的天空，靳洛双手袋，独自静静欣赏一弯勾在天际的新月。

一般往日的安排老板现在应该回家享受而不是在大街上漫无目的闲逛，莫新不用猜也知他现在心情不好，只能闭了嘴，启动车选择了这个时间段不会拥堵的路段，如果靳洛改变主意，不至于被在路上，霓虹灯闪烁，川不息，城市在夜晚中生机地苏醒。

韩洁维持的淡雅温和终于现了一丝裂，“如果你愿意可以到国来发展，我们……”

不晓得靳洛为何突然关心起他的家状况，莫新满腹疑虑，但还是如实回答：“他回来一段时间了，还去看过我母亲，也算冰释前嫌了。”莫新家里两兄弟，他一个人上了大学，弟弟有怨怼独自到另外一个城市打工，连母亲医院都没有联系过，最后还是想通了回来。

“以前母亲也从未注意过，我从来不喜吃辛辣的。”自嘲一声，靳洛不再停留，快步推门而，后的韩洁闻言怔住，她特意的晚餐，将近一半味偏辣，只看菜便知。

“一家人

“靳洛！”居位，多年未有人用这语气来对待她，韩洁愠怒喝住了准备离去的人。严苛肃然的话语脱而，不合时宜又不好收回，只能缓和：“你以前是乖巧懂事的孩。”

“我想你同时更了解，是我去到国重新适应还是韩宸回到国内更容易。”靳洛打断她的话，径自起，不打算继续多言，目光亦迅速收回，转后抛下掷地有声的一句：“母亲。”

人的心脏长在左边，所以偏心难以避免，更何况韩宸比他多在她边呆了十几年，一开始就明白的理，可是真切上演的这一刻，怎么说服自己都没有用，只剩下对自我的嘲讽。

车厢里持续了一段时间的沉默，莫新几乎以为靳洛睡着了，这才又听见，“你弟弟呢？”

“先随便逛几圈。”莫新正想继续问，后座的人疲惫了太，靠在椅座闭上了。

“医生说短时间内有起比较困难，需要长时间的调养，不过现在状态已经比预想中好了。”莫新与靳洛结识源于一场医疗纠纷，他母亲为了供他读书兼职好几份工作，一次事故中受了重伤，单位却不愿意负责任，莫新本是法律专业的学生，辗转找到了靳洛的律师事务所，某程度上来说，靳洛是看在他母亲的份上助了他一臂之力，莫新毕业后留下来工作，靳洛从律师事务所到接手靳氏旗下的企业，他一直跟随左右，仔细算下来已经有了几年。相中自然有了一步的认识，靳洛并不是一个慈善家，所以莫新一直不明白他当年所为。

寒霜，冷然：“这一你肯定比我了解。”

经历过拨打对方电话连续几个月不能接通的担忧恐惧，莫新叹息：“毕竟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