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姝看着对面那幅画，慢慢地垂下，握着手机的力也松懈下来，却毅然发现那阵虚空，不是张之后的放松，而是一难以名状的失落。

不抱什么期待地看了，手中的杯险些被她惊得掉在了地板上，竟然真的是程燃！她刚才打的时候明明还没有信号！！

这边刚拿了杯，那边手机就开始嗡嗡地在台面上震动起来。

“冷吗？”

“我知。”

“我很想念你，可是我得对这里的每个人负责，他们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我就不能离开。所以认错的事，等我回来，你不要太生气，气坏不值得。”

担心他、关心他一下，顺便说声新年好，很正常啊，为什么会这样张？

“好。”

爷……心底门清儿似的。

“当然可以，您等会儿啊。”方姝，握着手机快步了厨房。

“我说过了，哪里也不去，什么事都等你回来再说。你安心理事情，要安全回来。”

方姝一刻也不敢耽误地接起来，那边风声非常大，他在山上，气温肯定也很低。

方姝咬下。

其实这两天，他的手机几乎都于无法联络的状态，可为什么这一刻打不通就会格外地难受呢？

方姝从没想过，有天给程燃打电话时会是这样的心情，心底那份忐忑简直比参加考还要张。她站在原地吁了气，鼓足勇气拨那个号码。

方姝闭上，另一只手用力攥了手边的玻璃杯，“程燃。”

“吃了。”

她在原地又站了会儿，然后将手机放在了料理台上，准备烧给爷爷泡茶。

“要好好吃饭，你吃饭了吗？”

方姝“嗯”了一声，“……你也新年快乐。”

即使他本看不到，她还是很用力地着。

程燃也稍稍沉默了下。

老爷朝她的方向看了，笑眯眯地说：“我有渴了。孙媳妇，能麻烦你给我泡杯茶么？”

方姝先前那通电话，想了很多话要跟他说的，可这会儿接起来，听着他浅浅的呼声，居然好似失声似的，什么都说不。

“瞳瞳需要你，你也不要离家走。等我回来了，你如果不开心，就去找林西源，住到你开心为止，我不会再拦你。”

老爷看着她走开的背影，笑着摇了摇。他也是年轻过的，有时候心底摇摆不定，别人善意地推一把，说不定就能促成了一段好姻缘。

“还好。”

“我这次是说真的，没有擒故纵。”很明显地觉到电话那的他呼一促，像是忽然张起来。

最后还是他先开的，低沉的男音有些沙沙哑哑地，“换了好几个地方才有信号，方姝，新年快乐。”

方姝很想笑，可不知为什么鼻酸酸的，一个劲儿，“好。”

觉到他那边风声越来越大，几

她着心里建设，可电话那却很快传来一阵机械的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暂时无法接通。”

他似乎很轻地笑了下，“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你刚才在想我，然后就觉得，无论如何都得打通这个电话。”

以为方姝还在为先前那些事生气，所以程燃说的每个字都格外小心，“这两天太多事要忙，我不是故意不给你打电话的，更没有耍脾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