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四角都摆着冰块,桌上还放了不少冰镇西瓜,饶是如此,豆大的汗珠依旧从他脸上不断下来。
胤禩:“两淮官员与盐商勾结,他们受贿未必会留证据,但盐商却一定会有账册,记录这些明细往来,只要能拿到账册,也就迎刃而解了。”
“但是,”宋度顿足,“但是这两个人本
就是个隐患,下官当时就说,应该将他们给杀了……”
李陈常指节叩着桌面,微眯起。
“这法好!”阿林也笑
了声。
宋度是康熙二十一年的士,熬了十多年,好不容易熬到扬州知府的
差上,如今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
京赶考的寒酸举
,养尊
优几年下来,已经有渐渐发福的迹象,那双曾经还算清澈的
睛,现在也变得浑浊起来。
众人一惊,忙往门望去。
宋度忙:“下官岂敢,只是上
说钦差下江南,可都好些天了,人也不见踪影,到底……”
满堂坐了五六个穿补服的官员,官阶小
的,面
惶恐,官阶
些的,不动声
。
隆科多略想一下,也就大致明白了其中的门,他捺下自己的心思,
:“八爷所言极是,只是这
证,除非那些官员或盐商乖乖
来,否则又上哪儿去找?”
乔兴祖还待再说,却听见外突然传来一个充满兴味的陌生声音。
“李大人,您倒是说句话啊!”扬州知府宋度,此时确实急得如同锅上的蚂蚁般,在偌大的厅堂内来回踱步。
隆科多灵机一动,笑:“八爷,其实咱们兴许都想岔了。”
“慌什么,那两父,没了就没了,他们的家人还在我们手里,量他们也不敢
说话,再说这两淮地界,哪个不是我们的人,他就算说了,又有什么用?”
胤禩思忖片刻,也。
却见胤禩带着隆科多与阿林两人,施施然走来。
阿林:“曹家是扬州第一盐商,家中定然有账册,不若
才设法去曹家偷来账册?”
“宋大人不用如此焦急。”两淮巡盐御史乔兴祖拈着胡须,缓缓,“退一万步说,就算那两个人,不幸落
钦差大人手里,但是单凭他们一面之词,钦差大人也不可能将我们这么多人定罪,更何况如今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俗话说法不责众……”他话锋一转:“再者,只要是人,就有所求,就算是天潢贵胄的皇
阿哥,也断没有嫌弃送上门的钱财的
理,到时候只要我们东西和人一送,难
他还会往外推拒吗?”
“阿林救下那两父,这会知府衙门那边还不知
是被谁救走的,这会儿他们必定惊慌失措,不如我们表明
份,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然无关的内容,不由有失望。
“推拒什么?”
“哦?”
“住!”李陈常打断他,起
疾步往前两步,撩袍
跪
“你这是在怪我吗?”李陈常不悦。
胤禩摇:“这是下策,账册重要之极,必然藏匿很
,你就算武功再好,去了也如同瞎
灯,还要冒着很大的风险。”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知府衙门!”邮知县冯熙元喝
。
此话一,在场众人皆暧昧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