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视线一转。“胤褆，你觉得呢？”

太朗声：“皇阿玛，如果折上所言属实，那么噶尔图就算不知其妻舅所为，也属玩忽职守，儿臣觉得应当将其革职查问。”

他批了一夜的奏折，实在是有些累了，一番话说完，就叹了气，挥挥手：“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跪安吧。”

大阿哥本以为是齐他们的密奏，结果打开细瞧，却大吃一惊。

大阿哥听着两父其乐，似乎再也没有自己足的余地，心里恨得几乎要咬碎了一牙，却只能默默退了去。

“嗻。”

康熙依旧和颜悦，太却还有些惊魂未定，直到回到毓庆内，神情还有恍惚，以致于

太阿哥无暇追问，只便去。

“齐他们还没回来，这边就有人弹劾噶尔图没有及时在平指挥救助百姓，而是私自返回省城，还纵容妻舅囤积粮，见死不救，你们怎么看？”康熙手撑着额，似乎有些倦怠，连带声音也懒洋洋的。

“儿臣惶恐，皇阿玛何此言？”

少顷，大阿哥也匆忙赶来，问了梁九功同样的话。

两人齐齐行礼，大阿哥正要退去，太却反而走上前，双手在康熙肩膀上拿着，边：“皇阿玛系天下万民，切勿再多劳神费心了，儿臣看着您累，心里也不好受。”

大阿哥心恨极，他知噶尔图是太的人，原本还想等齐他们回来，再上折弹劾，趁机将他拉到，顺便扯到太上，孰料居然有人抢先一步，让他的打算白白落空。

但是皇父垂询，不能不答，他站前一步，：“儿臣赞同太的看法。”

他不由瞥了太一，只见对方脸上带着微微笑意，似乎早已知晓。

西阁内，康熙将折递给梁九功，让他给二人传看。

太明了，从袖中掏块玉佩丢给他，抬脚了养心殿。

太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

康熙神柔和下来，抬看着自己这个最引以为傲的儿，微微一笑：“你能当个合格的储君，朕心里就很欣了。”

太心猛地一，几乎要大惊失，却仍死死忍住，忙跪下伏倒。

大阿哥一走，康熙突然：“胤礽，这封弹劾噶尔图的奏折，不是你授意的吧？”

“起来吧。”

梁九功低垂着，恭恭敬敬：“回大阿哥的话，才方才没细看。”

见两人凝神细听，康熙缓了气：“噶尔丹日益猖狂，自康熙二十九年用计逃脱之后，几年的休养生息，又让他逐渐恢复实力，此为朝廷大患，朕决计容忍不得，明年指不定又得亲征，你们俩为众皇表率，理当为国家力，都回去好好想想，上封条陈来，说说自己的想法。”

常。”

康熙看着匍匐在地的儿，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伸手扶起他。“朕也只是随一问，你这些日的长，朕都是看在里的，希望你莫要辜负朕的厚望，也对得起你早逝的皇额娘。”

康熙并没有注意他们两人之间的暗汹涌，随转了话题：“朕召你们来，是为着另一件事。”

“皇阿玛慈之心，儿臣不敢或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