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咬咬牙。“嗻，儿臣告退。”

胤禩见胤禛说得郑重，放下戏谑的心情，笑：“四哥要说什么，洗耳恭听便是。”

孰料胤褆却突然站起来，跪倒在地，咚咚咚连嗑了好几个响，方：“儿臣心里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看着纸张在火焰中一化作灰烬，康熙叹了气，神有些疲惫。

胤禛看到他关心的神情，心底又酸又甜，只恨恨想：我要成婚，以后不常见到我了，就这么让你兴？

胤禛压下心不快，撇过去。“没什么。”

胤褆气，从袖中掏几张纸，膝行着呈了上去，待康熙接过去，便一边：“这还是毓庆的近侍吕有功了破绽，让儿臣起疑，又去勘察一番，这才发现，索额图竟然胆大包天，意图犯上作！他……”

这边儿谋害老，大哥算计弟弟，阿哥所那边，却是因为另一件事。

“皇阿玛亲征噶尔丹，为国平叛，可却有人在后面，意图断了大军粮草，让您……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您却因患病折返，让他们的谋落空。”

胤禛

“朕知了，你下去吧。”康熙看了一会，把纸放在一旁，面淡淡，不置可否。

“儿臣也想了数日，可觉得若是不说，怕皇阿玛一旦被小人所趁，儿臣就万死不辞了。”胤褆先想好铺垫，见康熙并没有不悦之，便：“此事事关重大，还请皇阿玛听完，千万不要动气。”

这个念浮起来，便愈发心烦气躁，就在此时，后的门被推开，却没听见通报声。

胤禩愣了一下，随即笑：“敢情好，四哥终于要成婚开府了，以后我便可去你那儿打打秋风，只要别嫌我烦就行。”

待胤褆走了，康熙这才睁开，拿起刚才的纸张，又看了几遍，随手拿起一个火折，燃起来。

胤褆愣了一下，有不甘心。“皇阿玛……”

胤禩被他喜怒无常的得愈发奇怪，伸手往他额探去。“是不适？”

胤禛要的，压不是这反应，可他也不知究竟希望对方现什么反应，见他浑然没心没肺似的为自己兴，明明是应该的，看在里，又觉得莫名烦躁。

“朕累了，跪安吧。”康熙闭上，不再看他。

康熙带了些慈，温言：“这几天你便回府去好好休息吧。”

康熙沉默片刻，：“证据呢？”

“儿臣不敢当皇阿玛赞，侍奉皇阿玛是儿臣的分内事。”说着，胤褆声音里带了些激动和哽咽。“看到皇阿玛无恙，儿臣心里就万分兴。”

纵是胤禩多了四十年的阅历，也猜不他突然变脸的原因。“四哥可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胤禛望着这个弟弟日益肖似良嫔，愈发温雅的五官和气质，忽然想起上次他醉酒自己情不自禁亲了他的事情，心中五味杂陈，不由转开视线，淡淡：“皇阿玛好了之后，前些日，额娘找我去，说明年就要给我指婚了，问我有哪家中意的格格。”

待他行礼之后，便：“坐吧，看着瘦了，这阵你也辛苦了。”

康熙淡：“但说无妨。”

康熙怔了怔。“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