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你没事！”克里斯娜的声音里有着真切的关怀，“刚刚差被打了阵脚，但是联军那边混更严重，我正在收缩舰队。”

随着通话，炮击的光焰渐渐熄灭，那架赤红的优雅机甲如同濒死的鸟儿，坠落在虚空之中。可见的，原本属于驾驶舱的方位，被彻底撕裂，星火在暴来的光电缆末端闪烁。在机甲周围，护卫舰损失同样惨重，而那架宛如噩梦的枯槁机甲，已经消失不见。

理查德纹丝不动，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郁的男人。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战况，更不想听从这位凶手的命令。

理查德后，有人低声说：“卢恩上尉，我们要怎么办？”

迎接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静。维萨尔冷冷的垂下视线：“怎么，空号现在不受联军指挥了吗？”

“给我接克里斯娜。”燕北辰没有理会它的建议，直接接通战场连线，“前线战况如何？”

“你也急需治疗。”耳边，响起了小坎贝尔分外冷静的声音。

维萨尔灰绿的眸中闪光芒，大声说：“‘群星之主’已经被我舰击中，空号听我指挥，开始突！”

“很好。”燕北辰冷冷，“主力收缩，拖住他们。让第一舰队和第三舰队加快攻速度，吃下手边的纵队，然后撤战场！”

主炮一旦发，就没有撤销的可能。看着尼斯洛克那位近乎发狂的忠诚副官，维萨尔冷冷笑：“抱歉，我本以为这是最好的机会。”

另一位奥斯维德的现，彻底打了计划。此刻的第一要务已经不是歼灭敌军，而是趁他们在混之中，尽快消灭其他纵队的有生力量，然后收缩战线，撤局。在混战中全而退，甚至比歼灭战还要难一些。不过燕北辰并不害怕，他最为可靠的同伴，而敌人，只剩下个卑鄙无耻的蠢货！

质人偶。那不是他熟悉的面孔。或者说，是他熟悉的另一张面孔。燕北辰看着对方宛若陷沉默的睡脸，咬了牙关。

最后看了医疗仓里静谧不动的影，他大步向着舰桥走去。

“舰长！！！”看到前闪烁的舰炮光焰，理查德简直目眦裂！奥斯维德少将的旗舰在什么？他飞扑到了通讯前：“少将阁下！你的主炮笼罩了舰长的机甲，请撤销炮击！”

维萨尔眯起了睛，冷冷一笑：“很好。通告全舰，解除空号的旗舰地位，由狮牙号接替！至于你，战时抗命，剥夺一切军职。等待军的罚吧！”

旗舰失去舰长，代理舰长又被剥夺军职，情况简直到了最危急的时刻。理查德咬了咬牙：“先夺回大人的座驾！‘群星之主’很可能未必亡，我舰已经被剥夺了旗舰地位，跟在后面就行！”

※

啪的一声，通讯关闭，那艘悬挂着狮徽的战舰，耀武扬威的让开了通，指挥其他战舰向前冲去，想要撕裂敌军的阵线。

他说的是“联军”，而非奥斯维德。在原舰长战陨后，指挥权理所应当由军衔最的长官接任。可是这哪里是战陨？分明是一次险至极的暗杀！

他见识过那架恐怖机甲瞬间消失的场景，现场没有留下任何残骸，那个海盗生还的可能很大。贸贸然攻，恐怕只会落得无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