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听着这话仿佛是要他记着石的恩情似的，可是此情此景，真正要说谢的人应该不是他吧。他又舀了一勺递上去，看到男人那张理所当然得几乎到了要把“惬意”两个字写在脸上的表情，忍不住开说：“夫，我问你一个事情。”

“你上次那么对我，我还来伺候你吃药，你不动？”

“嗯。”冬伸另一只手，探了探男人的额，男人的额依然很，神有些濡，没有了平日里威严冷峻，这样才想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这样的夫让冬心里起了一很微妙的变化，他不是在上，可以任意欺负他的那个夫，而只是一个生了病，又不肯吃药的小孩。他悄悄的握住男人的手，小声问：“很难受么？”

男人眯着睛看了他一，没说话，只是皱着好看的眉说：“嘴里有苦……”

没想到男人竟然像个孩一样，皱起眉，语气里带着撒的韵味说：“我不喝，太苦了。”

他说着便舀了一勺递上去，男人的意识并没有完全烧糊涂，听了他的话脸有些难看，闭着双表示抗议。这样的夫对冬而言是陌生的，平日了居临下的男人突然显示了脆弱的一面，这样的石让他心里充满了柔情。他悄悄笑了来，得意地说：“那你可看好机会，要我亲自服侍你吃药，过了这一次，你这辈都可能不会再有了呢。”

冬只好起把桌上的匣打开，从里取了几颗冰糖块来，递到了男人的嘴里，可是男人不老实，吃冰糖的时候竟然伸着了一下他的手指，吓得冬立即把自己的收了来，狠狠地瞪了一。可是他瞪过去的时候又有疑惑，因为男人眯着睛昏昏睡，似乎一要轻薄他的意思也没有。冬怀疑自己是觉错了，他抬起胳膊看了看

石动了动嘴，示意他把他扶起来。冬赶放下药碗，把枕往上了，吃力地把男人给扶了起来，半躺在床上。石又怒了努嘴，冬又赶端起药碗舀了一勺，忙不迭地递了上去，男人张开嘴喝了一，眉皱的厉害，说：“我因为你才喝这个药的，你心里一定要记住。”

“你说。”

没想到他的话竟然起了作用，石眯着睛看着他，似乎在猜测他的话里有几句真假。冬瞪着一双无辜的睛，装模作样地了碗里的汤药，的没有什么力，因为他有所顾忌，怕把到里去。他可从小到大都没有伺候过别人，药的动作也是从桃良那里看的，他以前要吃药，都是叫桃良她们伺候，从来不叫那些老妈动嘴，就是觉得要总是不可避免地要沾染一些别人的东西？：“我说的是认真的，我可从来都没有伺候过人。”

冬手，将一旁的药碗端起来说：“喝了药就好了。”

冬有为难，还没等他说话，男人就用下往一边指了指：“那有冰糖。”

要他趁机报复一番，一雪这么多天的耻辱，有个声音却叫他怀着菩萨心。石睁开了睛，神空，仿佛没有光芒，微微眯起，看了他好久。冬微微别过去，只听男人哑声问：“你来了……”

石了，说：“像梦一样，乎乎的，上也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