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故事，严谨从未对任何讲过，不想第一次提及却是要举国围观。

那里有许多严谨没见过的爸爸的照片，陈院长

幸亏陈院长是个好人，不然自己就这么被卖了也还颠颠地跟去。

严谨了气，“后来王也去世了，其实经历过两次，影响其实也就没那么大了，也教会他独立生活了，生活本来没什么岔。生活自立，学习优异，严谨那会儿也是大人中的别人家的孩。”

严谨继续：“中考落榜后，严谨就辍学了，一直躲在家里，有时候会想如果他病死饿死了，大概这个世界也不会发现。”他讲得燥，抿了，笑：“还是不能低估世界，他窝了三个月就被人挖来了。来人说他是孤儿院的院长，是严厉的朋友，问那个没什么人样的严谨想不想看看爸爸生活过得地方。”

不是什么大义凛然，那女孩尖厉的叫声刺得他疼，戳中了某段记忆，他想自己会不会也是诞生在这样一情形下，那也难怪会被人当垃圾一样丢弃。

他低声：“那时候，严谨不知自己为什么要活着了，他不是爸爸的儿，他不是真正的严谨，那他应该以什么样的份活下去。连12岁都不到，严谨再聪明也想不明白。他开始浑浑噩噩的度日，每天到学校也就是趴着睡觉，放了学在路上晃，有人找事就打一架，慢慢当刺也混了名声，被人拉帮派，打群架的时候力，其余事儿也不沾。混了快三年，直到帮派的要、一个女生，他报了警，至此也就金盆洗手了。”

那年，他攥着纸条，心剧烈颤抖，浑战栗，比起震惊，他更到绝望，突然之间，自己与人世的联系都断了，像是无之草，落中，只能随波逐。

严谨微微勾起背，换了个惬意的坐姿，缓缓来：“严厉是个老师，虽说没什么职称，但他很这个行业，最后也倒在了讲台上，留下了一个上四年级、八岁的儿。”他笑笑，“孩聪明的，过一级。严厉的去世，对儿打击很大，好在邻居的好心，经常照顾他，过了一年他也开始慢慢适应了。”

他喃喃：“即便这样你还是成了耀的太……”他是以痛苦作为能量燃烧吗？否则为什么这样夺目……

严谨沉默良久，平复自己的心情。无论多少次想起，他还是会有心绪起伏，只是不再像第一次那样烈。

“小升初要报名，他去找本，无意间翻到了严厉收藏起来的旧日记本，严谨手贱翻开了。偷看别人日记要遭报应的，来得特别迅速，他看到一张纸条——我年轻不懂事，被迫怀，生下这个孩，他很健康，请为他找个好家。无名无姓的，只留了一个生日，11月21日。就是我生的日。”

材料，我们政治组的老师写得很细致，连造谣者的刑罚都判了。”他勾起嘴角，从文稿中抬起，“但我今天不打算辩驳，我想讲个故事。有些事儿，我本不打算让人知的，但是为了学生，为了我的人，我觉得说说也无妨。”

明知言站在门外，看他扒开自己的创伤公之于众，心狠狠地揪着。他还那么小就已经背负着这样的痛苦，比起严厉的求而不得，严谨的得而复失对于心灵的折磨更为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