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低低嗯了一声，“我去跟我爸讲了，他答应了，都给我托梦了。我能和你搞对象了吗？”

严谨将酒杯置满酒，连同酒瓶一起搁在墓碑前，站直了，手贴着石碑，喃喃：“爸，我还能替你好好个老师，你就答应我这件事儿吧，就这一回，行么。”

明知言说得话都是狗不通，什么还会有更好的人，他不需要通过比较来确定什么是他想要的。现了、尝到了，就能确定，那合契是可以知的，那是无可替代的觉。

“我有喜的人了，是个男人。”严谨瞄了一墓碑，确定爸爸是不是真的想显灵，“他叫明知言，是我师兄，对我特别好，就像你对我那样。”他想了想，摇摇，“不对，他比你都心疼我。”严厉还要把他的分给学生，为了给学生补课，有时候还得让严谨去隔王家蹭饭。

明知言笑说：“你爸爸让你跟我回家。”

严谨一杯酒下肚，灼得嗓发痛，他低声说：“就算我是无知沉迷，我也能沉迷一辈。我想要他，想让他边只有我，里只有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师兄一个。”

他浇了一杯酒在地上，又给爸爸斟满。

严谨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又回到七八岁的模样，严厉牵着他的手，两人傍晚在河边散步，步两旁是青青蔓草，垂柳依依。有小鸟嚣张地踩上严谨的脑袋，又扑棱着翅膀飞起来，严谨追着小鸟跑，追了几步回过来等爸爸。严厉却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看着儿笑，小鸟重新落回严谨的脑袋上，严谨冲着爸爸喊：“爸爸，你笑什么呀！”

严谨低着，他知自己有愧于爸爸，可是说话间声音却沉稳定，“爸，我没办法兑现承诺了，我不能给严家传宗接代了。”他抬起，目光灼灼对上墓碑，“但我能告诉你完整的幸福是什么样儿的，等我和师兄过完一生，我就去给你全全面面地讲一遍。”

严厉说：“看你这么兴爸爸就开心！”

明知言就是他想要的幸福，明知言可以给他想要的温，严谨无比确定。

“我爸让我跟你回家。”一路狂奔，严谨燥，声音沙哑，却贴着明知言的背说个不停，“我不了好儿，我也不想当好爸爸，我只想要你。你不答应，我就孤独终老，到时候我爸肯定不会放过你。”

严谨问：“不等爸爸吗？”

明知言心猛烈地动着，快要了膛，他问：“你回家了？”

严谨回家住了一夜，床还摆着小时候父俩去动园的合照。照片虚了焦，面容看的不甚真切，但严厉搂着严谨，嘴角挂着的笑依然显，以致人一看便知，那看不清的中必然是满满的慈。

明知言自认从未想迫严谨去抉择，但严谨已然为了自己

小鸟扑棱着翅膀又要飞了，严谨叫严厉快过来，严厉摇摇，让他自己去玩。严谨追着小鸟越跑越远，回时爸爸已不知去了哪里，再转回却见师兄站在面前，要牵着他走。

严谨睁开时，光倾一地，他睛，拿起爸爸的照片，轻声说：“爸爸，我要回家了。”

他赶了早班飞机回到X城，下了飞机就奔着学校去了。冲校长办公室，看见明知言立在窗边，便扑了上去，明知言一个趔趄，被他扑地撞上了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