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琛用手指推着那女生的肩膀，笑了笑给旁边的女生说：“抱歉，她是单，我不是。你看她是要靠在你肩上还是睡在地上？”

周琛越过她看向另一个女生，另一个女生忍着笑轻声说：“帅哥，借你肩膀让她靠一下呗，她还单。”

那女生摆摆手往旁边挪了一说：“哎呀，我这一会儿吃东西一会儿上厕所的，不方便，再说，不是单让她靠一靠也没关系啊。”

周琛说完继续转看着窗外，其实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旁边的两个女生还在小声说话，周琛摸着手上的戒指，一圈又一圈。

杨冬捧着杨秋的骨灰盒在火葬场门哭得天昏地暗，周琛一滴泪没掉，偏过问杨冬：“小姨，你知她存折的密码吗？”

周琛回去的时候买的火车票，来这里一个月，气温下降不少，周琛在去火车站的路上商场买了件大衣裹在了上，火车是从晚上八到第二早六，周琛买到的是座，靠窗的位置。旁边坐了两个女生，大学生模样。从一上车就开始吃，瓜，薯片，边吃边聊天，说的话题也不过是学校有哪些男生长得比较帅，哪个校区男生质量比较。

手放开的同时周琛站了起来，那女生的碰在了座椅上，倒也没多大声响。只不过她泪汪汪的着，仰看周琛，最旁边的女生愣了愣，压低声音问周琛：“你疯了？她碰病怎么办？”

杨秋的墓地没办法挨着周川和他爸了，周琛还是在那个墓园里面给杨秋买了一块墓地，没有葬礼，墓碑面前，只有几束白。

杨冬说的断断续续：“你妈住院的时候给我提过，好像是你哥生日。”

的灯光刺，周琛心里木木的，直到掀开那层布，看到了闭着双的杨秋，他才意识到，她确实是死了。然而这个认知也没能让他难受，没让他掉泪，就像一个毫不相的人突然去世，于他而言，他没办法有丧亲之痛。他在走廊的椅上坐了好久，等到天快亮时给杨冬打了电话，杨冬在电话那边开始哭，周琛就一直等她哭完。

“不好意思，我已婚。”周琛伸手，无名指上一枚明晃晃的戒指。他笑着说：“我老婆心小，我肩膀，只给他靠，还有，他很凶，会打人的那。”

话是什么意思，他慢吞吞地下床，刷牙洗脸，穿鞋，拿上银行卡，门。

女生泪终于了来，带着鼻音问：“你这人怎么这样，不给靠不靠就是了，你嘛这样？”

周琛不合时宜地笑了，多笨啊，早该想到的。

他联系了火葬场，隔了几年之后，又一次踏了他长大的房，存折就放在杨秋柜里，卡上有几十万，够买一块墓地了，可他不知密码。

他一路上脑前所未有的清醒冷静，手术室门几个显的红字：“手术中”，他走到一旁的椅上坐下，盯着手术室神。也不知过了多久，灯灭了，带着罩的医生推门来，周琛了麻掉的站起来，那医生站在他面前轻叹一声说：“抱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天慢慢暗下来，车厢里也逐渐安静了，周琛偏着看窗外，肩膀冷不丁压下一个东西，他转才看见旁边的女生睡着了，整个正抵在他的肩上。

周琛又坐下，神淡然：“跟我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