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没见过杜珂鸣这么听谁的话。”沈成言面前的杯已经见了底，陈兴伸手拿过来，低闻了一下后趴在吧台上笑的肩膀都在抖。沈成言伸手又要了一杯，坐得端正。

“我去趟卫生间。”

陈兴喝完杯里最后一酒，上外，围好围巾，转推门走了去。

“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没人比你好，他们都没有你好，你知吗，我给你说，我男朋友是这世上最好的人，你见没见过他，他长得特别帅，笑起来特别好看，不对，他无论什么时候都好看，他还会画画，我给你说，他画画可好了，我男朋友还喜看书，他语文很好的，他真的很完。”

周琛笑着问：“有多好？”

陈兴：“······”

杜珂鸣好久才回过神，愣愣地问陈兴：“他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

杜珂鸣手搭着陈兴肩膀坐在了沈成言的位上，他转看着陈兴，左耳上那枚小钻和他的笑一样惹。陈兴凉凉地看他一，抿了一酒说：“你前男友要见你。”

音。

“就喝了一杯，周琛，我怎么有瞌睡。”陈兴搁在周琛肩上，睛已经闭上了。

沈成言斜睨他一，又喝了一大，垂着低声说：“一会儿还要亲他，他不喜酒味。”

陈兴闭着睛站直了，下一秒就贴上了周琛的背，他下意识环住周琛脖，吃吃笑了一声说：“周琛你真好。”

周琛拍拍陈兴，又好气又好笑，“抬起来。”

周琛一步步踏着月往前走，带着笑的声音在夜里异常清晰：“我见过你男朋友，我觉得他没有这么好，那你见过我男朋友吗？三中第一名那个学霸，他长得比你男朋友帅多了，他的饭特别好吃，你男朋友都不会饭，我男朋友还会唱歌，我男朋友啊，他又善良又，就是有哭，不过都是因为我不好他才哭的，

“你跟周琛吵架了？”

杜珂鸣脸上的笑僵住了，陈兴余光瞥见沈成言站在拐角看着杜珂鸣，那目光意味不明，激动，开心，懊恼，混在一起时，是让陈兴都有些动容的情。沈成言右耳，也有微光在闪，灯光半明半灭间，似是少年一颗赤诚的心。

晚上寒意人，陈兴来时被冷得打了个哆嗦，一路上越往前走越安静，风的陈兴脑昏昏沉沉的。小区昏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陈兴只远远看一就知是周琛，陈兴加快步走到周琛面前一把抱住周琛，周琛拨开他围巾在他颈窝蹭了好久后来了句“怎么一酒味？”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陈兴坐起问：“你来酒吧喝凉白开？”

陈兴抬手懒懒指了指斜后面，杜珂鸣顺着陈兴胳膊看过去，沈成言穿一件黑风衣站在暗，整个人长，在杜珂鸣转时他的睛都亮了起来，杜珂鸣呆呆地看着他，他犹豫了一下，往前走了两步。

沈成言的影刚消失在拐角，杜珂鸣就推门来了，本来陈兴和沈成言坐在这儿就引了不少注意，这会儿杜珂鸣来径直朝着陈兴走过去，引得大半个酒吧的人都在看他们这边。

陈兴挂了电话，沈成言意味长地看了他一，陈兴一只胳膊撑在吧台，手中端着酒慢慢喝着，察觉到沈成言的目光，他偏问：“你又看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