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啊，周琛。”陈兴声音极轻，夹在一片嘈杂声中，可还是一字一句都了周琛的耳。

陈兴在那边笑了起来：“我从十七岁就开始你了，余生会一直你的。可你是从二十一岁才开始我的，你欠了我四年的，你要怎么赔偿？”

是初雪啊。

学校每年元旦都有元旦晚会，在大礼堂举办，算是学校为数不多的娱乐活动之一。只有一二的人可以参加，三的元旦连假都

周琛轻声：“陈兴，如果你想好要上哪所大学，你不要考虑我，不去哪里我都会支持你，你要尽你所能，走向，这样，不我在哪里，仰就可以看见你，我不想成为你的羁绊，牵制住你。我是你的，所以如果你为了我选一个自己不喜的学校，我会自责，会内疚。大不了，你去哪里，我跟着就是了。”

“周琛，下雪了。”陈兴鼻尖被冻的红红的，说话的气息很快成了白雾。

天上人间，我寻到的最好的，只一个你罢了。

周琛动了动嘴，却什么话都说不来。

“那你呢？”

陈兴缄默，他没想到周琛一就看穿他的心思，他不想和周琛分开，他也确实想过去邻省上大学，他觉得自己比不上一般的学生，他不像人家一样有明确的目标，他很茫然，他甚至没有可以称为梦想的东西，所以他觉得去哪里上大学都无所谓。只是要是去一个一般的大学，他倒是没有多没觉得对不起自己，只是觉得辜负了周琛，辜负了一个心心念念盼着自己更优秀的人。

“我也会给你告白的。”

周琛声音清冽，又像这雪一样净：“把我自己赔给你，够不够？”

周琛走了办公室，站在走廊看着门厚厚的一层雪，轻声笑了笑：“嗯，看到了，下雪了。”

陈兴伸手握住周琛指尖，认真挲着，他低下，额前刘海垂下来遮住了眉，他垂下睫，温声说：“周琛，你给我时间想想，你等我想好要去哪所大学，你等我想好要学什么专业，到时候我告诉你的，肯定都是我自己想要的。即便我选择了邻省的学校，选了一个冷门的专业，这都是我自己的人生，我会负责的，你不要觉得是你影响了我，你只要相信，我在哪里，都会成为最好的一个，我会是你的骄傲，你也一直是我可以拿去炫耀的资本。”

“不够，你以后每年初雪的时候都要给我告白。”

我的世界有了一裂，然后，光来了，你也来了，被救赎的人，一直是我啊。

被冻的有些僵的手指在屏幕上认真地着，电话很快接通了。

“我也你，陈兴。”

今年第一场雪来得有迟，十二月末的时候寒风裹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来了，楼里满满的都是人，院里的雪积了厚厚一层，目之皆是银装素裹一片纯白。学校一直压抑的气氛这会儿终于有了松动，学生们一个个拳掌下去了院里打雪仗。陈兴站在走廊尽，抬眸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好。”

来年的省状元，他可以委屈一些，去隔省上一个重大学，但是不能就留在这个城市，周琛也不想，他想看见他的陈兴在一个适合他的环境里变得更加优秀，他喜陈兴的那份骄傲，那份自信。少年本应鲜衣怒，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