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他本来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你竟然还问我为什么要讨厌他？”

一个量大的男孩躁躁地挤来，里的人动了动，贴得更严实了些。那男孩嘴里接连着谢，一手撑着电梯门，另一手还在朝门外挥：“快快快，快过来。”说着一伸手，把另一个男生也拉了来。

周鹤青不确定徐闪亮有没有看到他，他只是竭力稳住形，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徐闪亮瞧。他想叫，想喊他的名字，想冲过去给他一个拥抱。可这狭小的空间里去了满满当当的人，竟叫他不能移动分毫。慢慢的，握住咖啡杯的手越来越，力大到指节都泛起了白，那半杯黑咖啡终于不负众望地被他挤了来，浇了自己满手，甚至还有一些溅到前面同学的衣服上。

很快，电梯到了五楼，徐闪

徐闪亮变得和以前很不一样。

他明明认他来了，为什么？

电梯里闹了不大不小的动静，所有人都转向后看，徐闪亮也看了过去，却在目光刚一接到周鹤青就又转过去了。

他穿着白的T恤，下是条简简单单的仔，发不长不短刚刚好，因为刚刚跑过，白皙的脸上留有红，嘴角还噙着一抹笑。没有里胡哨的妆容，没有稀奇古怪的服饰，就是个净净的大学生，腼腆、青涩。

到了来年九月份的时候，望着学校里接连涌的新生，他才有真实的觉。

周鹤青似乎已经渐渐习惯了那痛到麻木的觉。他时常会想到神，但已然不是先前那痴狂之态了。周母偶尔会给他介绍新的女孩，但他都给拒绝了，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若不是徐闪亮，他选择孤独终老，这是他最大的妥协。母亲骂也骂过，打也打过，严重时冷战好几个月也是有的，但她对这个儿实在是挑不错，毕竟情这事，要的是你情我愿，人家女孩不愿意继续相下去，再找儿的麻烦也于事无补。

“对不起对不起。”周鹤青把咖啡往怀里缩了一下。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周鹤青走到最里面去，后面鱼贯来几个学生，他就端着咖啡走到角落里。那门正阖上时，远远的传来一个男生焦急的声音：“诶，等一等。”里的学生就把门又开了。

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周鹤青早早就来到了学院楼，昨晚看文献看得有些过于兴奋，一宿没怎么睡好，起来时不太困，现在却有些的。他早上在数院有两个班的课，到了下午要差开会。兴许是起得太早，现下里也没什么胃，只是手里端着杯黑咖啡站在电梯闭目养神，有老师走过来跟他打招呼，他就好涵养的笑笑。

电梯里那么多人，大家说说笑笑挤在一起，都是新学年开始的兴奋。可周鹤青那一瞬间却连呼都不敢了，生怕丁声响，这梦就碎了。

“不。”周鹤青摇：“你在意他，你喜他，所以你才能事无细地回忆起那么多的细节，我不知你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但我知，你喜他，所以才总是去捉他欺负他。你以为你讨厌的是他？你厌恶的不过是喜着他的自己罢了。”

徐闪亮背对着他站着。

64.

两边僵持之下，于是去秋来，又过了一年。

周鹤青说完便起离开，从那天起，他再也没去探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