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鹤青脚步僵了僵，还是穿过去了，刚才巷里黑得狠，他又被风沙糊了一，前雾茫茫的，什么都看不真切。直到这两人跑来些，他才一看见那撮里胡哨的粉，不是黄问羽又是谁？

问羽一阵臭骂，一来二去，周鹤青再也不敢去黄问羽家堵人了，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找黄问羽准没错。酒吧不去，家里不好意思再去，周鹤青有时间天还没亮，就去酒吧后门那蹲着，黄问羽每次鬼鬼祟祟探来，一看见他就像受惊的兔跑得飞快。

周鹤青刚差完，下了飞机就急急忙忙往酒吧赶。可那时候连酒吧的招牌都熄灭了，天边泛起了鱼肚白，路边街面上全是午夜狂过的痕迹，没有行人，风却很大，那风卷起细碎的砂石，迷得他几乎睁不开，没过多久，睛就红了一圈。

酒吧街这边鱼龙混杂，发生什么样的事情都不稀奇。

他外不知何时被人扯了下去，两条光溜溜的大白，内被掖到一边，上好几条红印。他看起来不太对劲，浑绵绵的样，两手推拒着，反正在周鹤青里不太像“你情我愿”或是“拒还迎”。

周鹤青一手护着脸，一边往小巷走，想要借助墙躲一躲，没走两步就听见巷尽隐隐约约传来争执声，那声音不大，伴随着衣服挲的声音，似乎是两个男人。他只不过远远的瞧了一，见其中一个把另一个压在墙上，就又连忙转过去想离开，他对撞破别人的好事没什么兴趣。

那人似乎没料到有着一茬，摔倒在地上的时候还有些发愣，他翻过来，那东西从拉链直撅撅地了来，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他也不，坐在地上指着周鹤青就开始破大骂。还是黄问羽率先反应过来，他拨开周鹤青，抬

接着就到那人把自己往怀里搂了搂，呼重了几分，掐得他肩膀生疼。那疼痛中令他尚且保留了一丝清醒，黄问羽认来了，这不就是老是偷摸他今天还他酒喝的那人么……

那客人的脸在暗的灯光下模模糊糊的，黄问羽觉得依稀见过，但不太记得，就只好个笑脸来，说声：“谢谢。”

好不容易熬到打烊，黄问羽松了一气，去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后，又手脚地往正门走，想着幸好周鹤青今天没来，不然他可跑不过，走到门的时候一个趔趄差摔倒在地，还好被没离开的客人扶住了。

后来工作的那个学校叫他提前去开会，他的堵人计划中断了几天。

黄问羽好几天没见到周鹤青了，他每次去的时候还会习惯地张望一下，没见到人，心里又不免鄙夷——才这么几天就放弃了，说什么情，原来周老师也不过如此啊。他有了那么一心事，就被客人搂着了几酒，但好歹是多卖去了几瓶。也不知喝的是什么，下半场的时候脑里一直乎乎的，去洗手间洗了好几次脸都不行，那音乐浪阵阵袭来，振聋发聩，更是闹得他痛裂，好几次端酒托都差没端稳。

周鹤青跑过去，飞起一脚把压在黄问羽上的男人踹到一边去。

他刚背过去，就听见后传来一声痛呼，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涨起来，带着不满：“老看得起你，是你的荣幸，别给脸不要脸。”里面传来一个男孩小声的啜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