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肾源，周鹤青不知想起了什么，脸白了白有些郁。手机连着响了几声，微信上，周母的像和闪亮的像挨在一起，徐闪亮不知发了些什么，像上的红数字一路攀升。周母看过来，周鹤青不大方便开看闪亮的消息，便在底下把周母的信息开了，姑娘站在丛里回眸一笑，人比。

他平日里很少烟，偶尔遇上烦心事，才会那么一两排遣排遣，自打和徐闪亮在一起以后，他基本上就没再过了，可兜里扔保持着揣一包烟一个打火机的习惯。他站在两节车厢衔接，透过车窗玻璃向外看，枯木逢，枝了新芽，被掩盖在逐渐消的冰雪里，远山和绿飞速略过，连绵成一片灰蒙蒙的青。

周鹤青有些心烦意，他胡扫了两，就关上手机看向窗外。

周鹤青摆手：“见什么见，不见！”他站起来，“您肚饿不饿？我去餐车看看有什么吃的？”

周母面愠，但碍着火车上人多，不好意思发火，：“不饿，你坐下，我话还没说完呢。”

周母立钻空：“这么说，你愿意去见面了？”

电话那响起徐闪亮雀跃的声音，又像是有些埋怨：“啊，你刚才怎么都不回我消息呢。”

“记着了啊，人叫徐瑾，名牌大学毕业的，你不差。其实你以前也见过，你小时候去大姨家玩，院里有个小姑娘老追着你跑，喊你鹤青哥哥，你那时候不也愿意和人家一起玩的么。”周母津津乐，看起来对这位叫徐瑾的姑娘很是满意。

周鹤青就说：“您媒自个儿去，别搭上我，我去烟。”

周鹤青皱眉转过来：“妈，您这越扯越远了啊，这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在说什么七八糟的。再说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人是会变的。您现在就光凭一张照片，就知人家的脾气秉，您通天呐。我面都还没见过，怎么就谈到将来往后了。”

猩红的火光亮起又灭，最后形成一个暗淡的光，周鹤青薄微张，那烟雾便化作一声的叹息在初凉意里消弭殆尽。他想了想，拿起手机给闪亮打了个电话，只响了一声，对方便接了。

周母仍旧在说：“听你大姨说，这姑娘还很孝顺，逢年过节老给家里买这买那，还很勤快，喜啊草啊什么的，很懂生活情调，你俩这以后要是在一起啊，她肯定对你不差，你也不能辜负人家是不？”

有些不太乐意：“我自己的我自己清楚，还没严重到那个地步，再说了，医院不是说已经找到匹的肾源了吗？你就听妈一句劝，你去见见那姑娘，说不定就看上了呢，我看人姑娘好的，你等会啊，我把照片给你看看。”她说着低去翻手机相册，挑个眉大的姑娘往周鹤青前凑，周鹤青昂着脖摆：“我不看。”但到底还是扫了一，长得是周正。

“漂亮吧。”周母，“你等着，我发给你。”她絮絮叨叨接着说：“都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男人要先成家再立业，不然你立了业，没老婆孩在跟前疼，又有什么意思？你都快三十了，连个恋都没谈过，将来真成了老光看你怎么办。”

周鹤青嘴角浮起淡淡笑意：“刚才坐我妈旁边呢，怕你又给发些什么少儿不宜的照片被老人家看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