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去玩？”

西红柿汤，茭白炒丝，清炒上海青，糖醋里脊……煸翅膀。

以前怎么过的？

圣诞节……周鹤青摇摇，“没有。”

周鹤青：“……”

徐闪亮绞尽脑，好像去年是在酒吧喝酒喝到吐，前年……也是喝酒，大前年……还是喝酒……大大前年，哦，在那之前就没过过圣诞节了。

他甚至因为张而整宿整宿的睡不着，一会想着见到圣诞老人要跟他说什么，一会想着能不能和麋鹿玩一会。要是不睡着的话，圣诞老人不来了怎么办？不会的，他那么乖，圣诞老人一定会听见他的心愿的。

能不能寄养……”他不好意思睛，就往后退：“我刚摸了猫的，我去洗手。”就一溜烟跑了。

像是为了不拂了闪亮的好意，周鹤青斟酌：“这节日不都是为了哄小孩的吗？或者商家为了促消费搞些宣传打折活动。我没什么兴趣。”

他伸着脖朝二楼喊了一声，就听见上叮叮当当一阵响，闪亮叠声应：“来了来了。”就从二楼跑下来。他换了净的衣裳，发上还残留着汽，看见煸翅膀的时候睛都亮了，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了方才的不愉快，双手合十：“谢谢小周老师。”就大快朵颐起来。

他嗦着翅膀，一会脸红一会傻笑。

还是摇。

“咳。”闪亮咳了一声，咬着筷想了会开问：“小周老师，上圣诞节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标准的四菜一汤。

距离上次两个人面对面好好吃饭，明明是前不久才发生的事，却偏偏叫人觉过去了很长时间，恍如隔世。

周鹤青见他没再作妖，松了气，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小周老师应该开始有喜自己了吧。

闪亮：“……”

每一次他信心满满的盖

这说明自己还是很有魅力的嘛，要不，今天晚上再接再励？

小的时候，是从图书和电视节目上知的，圣诞节前夜，只要在床挂上袜，圣诞老爷爷就会从烟囱里来，给听话的小孩送上满满的礼。他的卧室没有烟囱，所以临睡前是不关窗的，以免圣诞老爷爷找不到来的路。他甚至会在桌上摆上一盆果，想着就算自己达不到圣诞老爷爷对于“听话”小孩的标准，但是麋鹿赶了那么久的路，累了渴了，闻到他这里有的香味，自己个跑过来，然后圣诞老爷爷发现这里有一个这么听话的小孩，可怜他送他个礼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的嘛……更何况，他还那么的听话。听妈妈的话，听爸爸的话，听哥哥的话，听家政阿姨的话。

闪亮吃瘪，吃饭都有些不开心，拿筷戳米饭。周鹤青见他这样，又有些不忍：“你以前都是怎么过圣诞节的？”

你看啊，我先前说话没没脑惹着了他，他非但没生气，还帮我提供了解决办法，甚至我一个星期前告诉他我想吃煸翅膀，你看，他今天就帮我了。哇，他是不是怕我难过，为了哄我才给的啊。这还叫他不喜我？更何况，上次在温泉山庄，他也没跟徐鸣远跑了，反而还帮我……帮我……

徐闪亮往旁边吐了块骨，开始说服自己。

不知他洗手洗到哪里去了，周鹤青摆放好餐坐在餐椅上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