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在维护他吧。

徐闪亮小声：“我就见不得他那傻样，再说了，明明是我打的，他凭什么骂你啊。”搞清楚周鹤青为什么生气以后，闪亮心里松快了许多，不再战战兢兢了，甚至嚣张：“就算他知了又怎样，小心我搞得他不了国。”

徐闪亮再接再厉：“小周老师，我没关系的，反正再怎么样校领导都不会开除我的，你知的，不用担心我的，哈哈嘻嘻嘿嘿嘿。”他像一只藏好了果的小松鼠，又或是一只拾了米粒的小麻雀，绕着周鹤青蹦蹦叽叽喳喳喋喋不休：“虽然你担心我我很开心，但是，但是吧，哈哈哈……”

周鹤青便：“学校还有事，那我们就告辞了。”说完他看了张明一，张明瑟缩了一下，目光游移着，却是不敢同他对视了。临了门，还能听见张母在叹：“你这个同学人真不错啊……”

张妈妈着那厚厚一沓纸信封略微推拒了下，也就收下了。

“胡说八。”周鹤青冷着脸。

这么想着，徐闪亮走路都忍不住起来，前脚挨着后脚，恨不得凌空来个踢踏舞。

“闭嘴！”周鹤青简直忍无可忍：“你再多说一句，小心我把你的游戏碟全扔了。”

“说你你还有理了。”周鹤青转便走，徐闪亮跟上去，这会他估摸着想通了，觉着刚才周鹤青肯定是在维护他，就有些喜不自胜，腆着脸：“小周老师，你刚才是不是担心我啊，担心我被校领导记过，所以才威胁他的？”他越说越觉得是这个理，站在大街上笑嘻嘻的，得意洋洋的样有些惹人讨厌，又有可。

徐闪亮就闭了嘴不敢再多说了，他脸上还挂着两坨因为兴奋尚未消退的红，红扑扑的，站在原地挠了挠后脑勺，不太明白周鹤青为什么又生气了。

徐闪亮笑了一声，又瞥见周鹤青沉着一张脸，顿时大气也不敢，老老实实低跟在他后走。

周鹤青走了几步，发现徐闪亮没有跟上来，停下又吼：“傻站着什么？还回不回家了？”

约定好的日是明天，大小事宜均由闪亮一人张罗着。这几日天不太好，沉沉的，时不时飘些小雨。周鹤青陪母亲过透析后就回到公寓，他喜坐在落地窗前看书，雨

他的，他旋即又兴起来。

帮没有说话，他便从张母手中手来，在大衣内兜里掏一个厚信封到张母手里，避重就轻：“阿姨，学校知这事以后，专门派我们来问下张明，这是一心意，还请阿姨收好。”

等了医院门，他心里七上八下的，还没想好个对策来，周鹤青就站住不动了，徐闪亮一不留神笔直撞了上去。他瞧见周鹤青面不愉，心下一惊，畏畏缩缩不敢说话，又想打虎混过去，就听周鹤青：“刚才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指的是打人供认不讳的事情。

周鹤青五官冷峻，不笑的时候给人一不怒自威的觉，似刀，扎得人心窝疼，生起气来，就是弥勒佛都不敢靠近，偏生闪亮是个贱骨，每到这时候就想好对策再没没脸凑上去，胡搅蛮缠，顾左右而言他，妄图搏人一笑。他低跟在周鹤青后，看着前面人黑靴脚后跟，一面想：“我刚才哪里惹他生气了？”一面又怕：“他不会不跟我去山上泡温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