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总穿红的衣裳。”

代替凯瑟琳的位置，似乎是陈予白对她最好的嘉奖。但她并不满足，所有的男人都是长不大的孩，满世界追逐，她也想成为一个男人，她也想永远长不大，想要什么，开就好，不想要什么，扔了便是。

纪存在躺在落地窗前向外望，繁荣的城市并没有因为人要灭亡而丧失一璀璨，反而因为灯光倒映在江面上，涂了一镜月的哀伤和易碎，更加让人赞叹。她养的猫几步扑在她怀里，她转过他的，和他一起看外面。在学院的时候，科里斯开玩笑说要带她回俄罗斯的家，那时候，她就想着，可以送给安德烈将军一只猫，有智商，讨人喜的那，还特意问过科里斯如果有要叫什么名字。那个梳着士的傻大个说，要叫陆陆。一旁陈琦的脸已经极其难看了，他还在“陆陆”个不停。陆潜那个傻白甜倒是会察言观，上捂住陈琦的耳朵，小声嘟囔“不听不听，士念经”，陈琦的脸上就好转了。

虽然，她是不相信的。说到底，她是不相信陆潜的，所以选择了背叛，事实也证明，不信他是对的。但是跟在陈予白后，她又觉得并没有多舒适。

可惜，现在的她还没有资格。

一个多小时以后，纪存在走了酒店。在盖亚学院的时候，科里斯总给她各各样奇怪的药，用来防，现在她确实也都派上了用场。他们是有实力的，她没事的时候也总想，如果当年她告诉了他们真相，他们几个到底能走到哪一步。但是又想到外面那些空腹饿狼，她又明白，只靠他们几个小孩是行不通的，他们总是要依靠一些或者一位权贵，人造人计划总是会成为一分人牟利的工。

“没想到，纪小喜这个调调。”

那么，为什么不可以是陈琦的父亲、她的父亲呢？至少，她和陈琦参与其中，总不会把事情得更糟。如果，如果真的有如果，陆潜可以比陈琦先完成人造人实验，那么不是更好吗？

“我不喜。”她摇了摇。

登来登来一登来，前后前后前前后，将要看到的人比男扮女更搞笑。

“我来，你就喜了。”男人的胡渣越来越靠近，纪存在木着睛看着他摔在垫上。

“报答养育之恩吧……”她想了想，认真。

“中国有一说法，死的那天穿着红衣，就会变成厉鬼，有仇报仇，有恩报恩。”纪存在把酒杯轻轻推他手里，柔声：“我死的那天，穿的就是红的裙。”

怎么办呢？谁都喜他，自己喜的人喜他，她也是喜他。傻白甜的睛大又圆，瞪起来的时候太像一只猫了

她轻轻划下卡推开门，那位自恋狂穿了浴袍随意地靠在床，冲她勾了勾手指。她摇了摇自己手里的红酒，回他一个微笑。她倒了两杯酒，仪态也是专业训练过的妩媚。

那自以为是的家伙真的当自己魅力非凡，仰吞掉红酒，笑着问她：“那纪小找我，是来报答什么恩情？”

存在拿着房卡，面上微笑，心想，真当我是个礼了，也不知你受不受得起。她穿着跟鞋在走廊的地毯上风情万地走着，这专业形老师训练过的姿态一定是的，但她每次这么走，想到的都是二人转里拧着手绢前后踏步的男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