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谢谢。”

“纤细？

“这事？！”

“怎么——”

“抱歉，”我刨了刨自己糟糟的发，“没想到这么狼狈，我下午再来。”

“跟艾玛也没什么关系，我是真的兴趣的，它本就好像有生命一样，比人有趣多了。”

“是啊，真是冷酷无情啊，我决定要留下来，用我的血之躯改变这个现实！”

“里昂，你很烦啊！”

“你不接受也没什么，这里的人并不是都对我的理想兴趣……你呢？对哪方面有兴趣？还是纯粹是来……”

里昂神奇怪的看了看我说：“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有纤细的男人，原来你还有趣的……”

“喂！”里昂拉住了我，“来的时候没碰到人吧？这边走，跟我去后面洗把脸，别惊动屋里的同学。”

“嘿！同学们！”

“艾玛，我记得，她怎么了？”在我开始变成祥林嫂之前，他打断了我。

“达西教授？”里昂笑着摇了摇，“他不太记人，说不定，他一直以为你是他的学生呢！”他从椅上站起来，“走，跟同学打个招呼。”

他看着我，睛里有怜悯，但却没说什么，只是平静地了：“也没有别的更好的解决办法……”他拍了拍我的肩，“艾玛，我真的记得她，她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帮明月藏过录板，那是唯一一次我没猜对明月把东西藏在哪里。”

“要不要和达西教授说一下？”

“呵呵，自由，不错。”我笑了笑，今天实在太疲倦，不想跟任何人讨论自由的话题。

“生金属，还是和人造人计划相关的，六楼实验室的金属原，应该就是达西教授提供的吧？我对那个比较兴趣。”

“是，然后我剜掉了索法的一只睛……所以不能在六楼呆下去了。”

“好了，不要自责，这事谁都不想发生，二楼很好，和机械相关的都可以学，枪、汽车、电脑、机人……”他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情，“我们的终极目标，是让人脑和机械完地合在一起，摆脱的束缚，达到最终的自由。”

“是，她总是绷着脸，好像很严肃似的，其实还有趣的，实验室不准摆鲜，她就用实验室里的试纸和玻璃槽什么的了一只万筒，我都没怎么听说过，真不知她怎么来的。”我看了看镜里的自己，那些血渍明明已经不在了，可没有为她报仇的我却还是那么面目可憎。

“那，留下吧。”

他皱着眉后退了半步，严肃地看着我的脸，“你……还是先洗一洗吧！”

“快说！油打了一半！”

“她死了，金属染，在我给她割染区的时候，被索法杀死的。”

“排楼上！”

“艾玛，你记得吧？个不，鼻梁上有雀斑，从莉莉安那里转到六楼，实验很谨慎……”

“什么！”

“咳，陆潜，新来的，大家迎。”

“艾玛的死并不是你的错……”

“跟我一个修汽车的关系！”

“怎么……成这样？”洗完脸之后，里昂问。

我顺着他的目光侧过，墙上金属质地的镶片倒映我骇人的脸：白的是嘴，红的是血。

“＋10086！”

“看吧，”里昂小声说，“在这里没有人间温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