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白衣社的铁索痕迹找到了呢？”

鬼面人心中一惊，忙摒弃杂念，低下了。

“胡大侠应知，江姑娘是个倔的人。”鬼面人没躲避也没为自己开脱：“我过去曾与江姑娘谈，她说一定要为娘亲取得不死丹，不惜任何代价、也无任何人能阻挡。”

这柄剑恐怕再不能为宗主所用了。鬼面人心中默想。

山很青，袅袅云雾萦绕，却并不陡峭。这里已是连绵整个西南山脉的末梢，从青槛山以东就是古吴地的沃野平原。盛夏已过，将近立秋。青槛山上累累草甸都结了籽，预备着来年的再一次萌芽。山腰栈上孤零零立了一个凉亭。亭已经很破了，亭中独自坐着的人也一派潦倒的样。

亮一面镌刻着白羽纹的玉牌证明自己份，鬼面人叹：“越人的金蚕蛊果然厉害，胡大侠当初委实急了些。江姑娘从小玩那些毒虫蛊草是玩熟了的，就算是金蚕蛊她也不见得不能压制。熬到取了社中秘籍，这些蛊毒自然能解的——胡大侠自没有这样耐蛊的质，陡然将金蚕蛊引到上，却是要吃很多苦。”

可斩断船只的重剑在胡不归手中竟如绣针一般小巧，确地保持着将破未破的力度。

“婷婷既然铁了心要拿到不死丹，我就得一路陪到底——这一，宗主和我都知。剑因其利被人使用，也因其利而自毁。”胡不归把重剑收起来，已恢复平常镇定自若的神态：“我虽早知宿命，可牵扯上婷婷实在不是我的心愿。她的倔酷似其

锵的一声。一柄重剑已横在鬼面人颈间。

“了那样变故，宗主已来不了。今后就换我与你联络。”鬼面人望向亭中，目光几分怜悯。亭中人过去也算风俊逸的，如今沿鼻梁以下，左半边脸整整齐齐毁了一半。不仅如此，他给自己倒酒的手也不住在颤抖着。那哆嗦的架势让鬼面人几乎要怀疑他是否还能使得动那曾名动一方的剑仙飞剑。

听到亭外草叶的沙沙声，亭中人问。

没想到他心念初动，胡不归忽然冷笑着转过来：“我这柄剑虽快废了。但若想给宗主添麻烦，也是容易得很。”

鬼面人沉默了半晌，才说：“此事对宗主来说也完全是个意外，江姑娘本不该现在那两人前。”

青槛山上。

“怎么是你来？宗主呢？”

“这样说来，倒是婷婷自去找死了？”胡不归的声音带着恨意。

听到这个回答，胡不归突然丧失了全力气，颓然坐下苦笑：“是的，她一直责怪我这个父亲。”他叹气，将重剑拍到石案上，又想给自己倒酒，却双手颤抖得将半坛酒都洒来。愣了一愣，胡不归猛然将剩下的半坛连坛带酒抛到山下。

他披衣而起，慢慢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徐徐看向楚桓：“世，其实你早预料到左康会逃往那个方向，因而早早就派人在青槛山一带预备着了。对不对？”

“不是你的女儿你自然不会心疼。”胡不归连连冷笑，杯中的酒洒了一多半来：“既然今后就换你来联络我，我倒要问你，婷婷为什么又落他们手中！宗主对此要怎么说？”

来人在亭外停住。这样大白天的，他脸上居然了一个极度狰狞的鬼面，还好这青槛山人迹罕至，否则被人撞到可要吓煞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