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的。”温良玉也左右打量。上一次看到这样雾是在小上清阁，他踏着雾走那座白塔，取了云在青天在瓶。而后来在迷津渡，整个码也是常年被雾气笼罩——不用说，这必然又是白衣社的传承了。摸了摸腰间，温良玉忽然后悔这次来没带玉瓶，若是陷幻境中，再好的手恐怕都难以施展。

看他两个斗法，一时谁都奈何不了谁，温良玉慢条斯理又爬回树上，跷着脚查找幻境的破绽。

我去！

温良玉更不敢轻举妄动了。直等到前面的其余侍者去得远了，胡不归才转过来，沈昀已仗剑前击！

还没来得及把这些告诉沈昀，呀的一声，那一直闭的卧房门忽然开了。几支灯火飘，侍者们从房中扶一个人来。他们上都披着厚厚的大氅，仿佛极为怕冷。尤其是那个被扶着的人，姿佝偻仿佛一个老者，可当他走过树下，温良玉看到他一张脸却是年轻的。而更怪异的是他走路的动作，拖着手脚如同木偶一般。

温良玉暗暗在心中佩服自己的英明神武，这要是冒冒失失追过去被缠住就会被活活shi好吗？可沈昀丝毫不惧，剑光闪动转瞬就把那些变异的柳条砍成碎片。胡不归的影朝后飘，又是一丛柳枝从树上朝沈昀袭来。

又是幻境。

这是温良玉又一次看到上霄剑派的剑术，比胡不归更快，也比胡不归更稳。他不由在心里想着该如何破解。胡不归却并未剑，他破碎的半张脸动着冷笑，几枝柳条骤然暴长，蛇一般像沈昀卷来。

侍者们排着一列，在树下鱼贯而行。温良玉扶着树枝探去，看他们一个个地走过。像是觉到树上人的存在，走在最后面的侍者经过树下时抬起了。长发从他额上披下，了半张熟悉的破碎的脸。

仔细看了又看，温良玉渐渐发现蹊跷——每次柳枝袭向沈昀时，从那大氅上都会爆一丝线来。如果把整个画面放大十倍来看，胡不

温良玉和沈昀同时往树后一闪。那张扭曲的脸像是冷笑，很快又低下去，提着手中灯笼向前走去。直到他渐渐走得选了，温良玉才摁住沈昀的手说：“事已明了，那个怪模怪样的必是校尉公了。这里就是白衣社在官扎驿的老巢，我们先回去——刚刚过去的那个，就是胡不归……”

他的本意是既已打探清楚，那就先回去大家慢慢商议。没想到话没说完，biu的一下沈昀就不见了。一影在树下掠过，飞剑一气呵成，非常鲜明地现了剑仙门下的良好素养。

胡不归！

哦哦哦哦果然有幻术！

这个样像个坏掉的假人……

啧啧，胡不归你和同门斗剑还开外挂，真不厚。可你怎么打得这样还是一件长大氅不离，这样难不累赘？

温良玉这才想起侍琴说的沈昀恨胡不归恨得要死，这样告诉他刚刚过去的是他的大仇人。他能不急吗？

没有沈昀那样好的轻功法，温良玉只得笨手笨脚地从树上爬下去，边爬边咬牙：也罢也罢，这算他们上霄剑派内讧。老就坐山观虎斗，看沈昀能不能解决他！

胡不归的影提着灯笼还在前行，沈昀那样快的法，追了好久还是追他不上。而周遭的柳叶绿得仿佛滴来，雾气四浮，一片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