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社分支竟会亲近宗室？”温良玉不觉讶异：“白衣社不是一贯与朝廷作对的吗？”

“我……见过这枚羽纹的……”

几个字从温良玉嘴中吐来：

“且慢。”温良玉又一次阻止了他。取来半坛百杀，温良玉划开死者的衣服，'把酒抹在去了血污的肩膀上，

一枚羽纹渐渐显现来。它是白的，丝丝绒羽张开如在风中飞舞，几乎与肤脉络为一。

接二连三的追杀证明路已不安全，众人于是弃船改乘车。寻了个无人的间隙，左康终于向温良玉说了白衣社那段往事。

☆、第五十四章婷婷园中柳（上）

“谁是雪妃？”温良玉艰难发问。左康还未回答，楚桓已抢先一步说：“且莫说这个，你若勉探究只怕承受不住。我们先休息一夜，明日再谈。”

“谁说不是？”左康笑笑：“可文武皇帝竟有那样纠葛，公主归国后红莲一支彻底湮灭。剩下的青白二支也是貌合神离。云在青天在瓶是青叶一派旧，三百年来没人知文武皇帝把它藏在哪里，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良玉你

温良玉如遭雷击，无数往事从脑海中涌却又生生地被行压制下去。大的痛楚在膛炸开，他的脸立时变得煞白。楚桓离他最近，察觉到他的异样一把将他扶住：“良玉，你怎么了？”

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温良玉虽满心疑问，却对那痛难以忍耐。再想到左康总不会连夜跑掉，只得把一。众人各自找了船只安歇，温良玉辗转难眠。他却不知夜半时分，有人在官扎驿收到一封信：事已暴，他们来了。

这三个字一，垂死者七窍墨黑的血，彻底地断了气。楚桓厌恶地看了尸一吩咐：“把这尸甩到里扔了，再把船上洗净。”

“这个……”左康过来仔细察看尸肩膀印记：“真是雪妃一系的人，他们果然等不及了。”

垂死者的战栗起来。有看不见的蛊虫从鼻腔跑他的脑，把红鹫的话带了去。这刺激迫使他短暂清醒，也耗尽了他最后一丝生气：“官……官扎驿……”

伤尚未痊愈，至今无法行走，沈昀抱起她来到那白衣社的垂死者前。越女拈起指和拇指往他鼻下一弹，问：“你们从哪里来？”

“白衣社在鼎盛时共有三个支派，青叶白藕红莲，虽外表完全不同却自一个源。只是如今红莲已杳，剩下的青白二支，青叶亲近当朝帝宗，白藕指的则是雪妃一脉。”

温良玉回想那段历史，不觉恍然：“若公主与文皇帝能成好事，就又是太祖时三人鼎足的局面。”

这枚羽纹……

羽纹……羽纹……

“你见过这人？”楚桓也吃了一惊，伸手要把那尸的脸净。温良玉住他手：“不……不是这个人，是这枚纹章……”

“那只是因为雪妃一脉行事太过激烈，所以世人只知白藕一脉罢了。其实在白衣社建立伊始，雪妃、太祖皇帝、海后三人就是好友；甚至当初羽人公主逃离海国投奔陆上，也是因了当初与帝宗的那渊源。”

温良玉确定自己是见过这枚羽纹的。细的雪白的，印在某个很亲密很重要的人上，他所有的憎悲都来源于此。又一次痛起来，那段记忆无疑是随着蛊一起被封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