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告诉你的？”左康面一白，随即狠狠心说：“是。”

喵了个咪的你这架势……这不显得老是酒壮怂人胆么？

恢复异化的人心？温良玉不由自主住：“那岂不是要把心挖来？

劈手扯住左康前襟，温良玉的目光通红。左康抬看他：“良玉，我从没想过要害你。”

“早在白石堡我刚从小上清阁取云在青天在瓶，你就认它究竟是什么东西了，因此在沧浪江中你才跟着江，动它引来大鱼——是不是？”

“那是来自海国的宝，羽人公主给文皇帝的纪念。文皇帝的传人可凭此瓶到海国找她，据说一切异化的东西在里面都能恢复原来的模样。”

坐下时不由忐忑。

左康神情古怪：“要不要把心挖来我不知。但我知对于很多人来说，云在青天在瓶不过一把钥匙罢了。凭它就能打开白衣社的宝库，但这个宝库不是指随兰龄公主归国的那些，而是真真正正曾经存在于我们世界的东西。”

左康声音一抖：“是。”

左康脸上浮苦笑，这句话未免太过盖弥彰。一时两人都没说话，只有灯噼啪作响。好一会左康才坐下来，慢慢又给自己斟了一碗酒：“你可知云在青天在瓶究竟是什么？”

“对。所以当初你对我说你要去取这件东西……”左康慢慢饮了一酒：“因为你希望它能恢复异化的情和人心。”

“武皇帝扫平白衣社不久，白衣社的秘术典籍就被最后一任白衣社主人焚毁了。后来文皇帝病情危重，武皇帝想起不死丹的传说，记起当初征吴地时漏网的那支白衣社遗民派人再去寻找，始终没有找到——可白衣社遗民的传说就这么传了下来。”

“大夫说过，你不宜……”左康吐半句，顿了顿说：“好，我陪你。”

酒是百杀，来自桐州最烈的酒。温良玉了一，辛辣的酒味呛得睛发。当他还要再要端起来时，左康一把住他的手：“剩下的我替你。”接着把温良玉的酒碗拿过去一饮而尽：“有什么话，你尽直说。”

温良玉取过两只碗来，掂过一坛酒沙沙斟满，又给左康丢过一净衣裳来：“陪我喝几杯，我们很久没在一块饮酒。”

“究竟是为了什么——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看看酒坛中剩下的量，温良玉估摸一下，如果自己学左康，只怕还没等问话就已经被放倒在这里，只得瞪着通红的问：“三年前我到过迷津渡。是不是你在渡外接应的我？”

左康半晌不语。一手掂起百杀，温良玉另一手就要去扯左康衣裳。左康把右肩捂住：“不必试了。我是白衣社的人。”

迟疑很久，左康才艰难回答：“是。”

这个是字震得温良玉心一个哆嗦，咬着牙站起来：“你为什么……”

温良玉又问：“我离了迷津渡后向你辞行，是不是？”

“三百年前的白衣社秘术是

他说他自己从没想过害他。那枸雪城中玉公突然中的蛊呢？那沧浪江上突然现的白衣社杀手呢？那小上清阁中那显然备着白衣社的幻境和酷似左康的人影呢？温良玉盯着左康微红的双眸，只觉心中比他还要难过。手上变得沉重，终于颤了一颤放下了。看着左康，温良玉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