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左康斟酌着该找什么词来形容：\"就是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仿佛自天而降、凭空从土里生来似的。当时有人看到良玉在桐州城中盘桓了一个月，像是在等什么人。一个月后，怜心突然在客栈中现，就这么与他一去了枸雪城。\"

\"我不知良玉是否得罪过越人。我只知良玉或许之前真与他们有些瓜葛。那个怜心当时我一看就觉得怪怪的，却说不是怪在哪里。后来到了桐州，才发现当时怜心上有一奇怪的气息，在很多越人上都有现。\"

\"你……\"世正要发作，却只得压住气来：\"好，你懂。那你倒说说看，如今已是到了江湖地界，我该怎么办？\"

左康没有回答。他只是了着温良玉的眉，温良玉的，温良玉的鼻，就这么轻轻地抚摸下来。温良玉的面庞在他指下如琉璃朵，洁净脆弱，毫无血。楚桓警惕地一把将温良玉抱了：\"左康！\"

\"突然现？什么意思？\"

楚桓啊的一声：\"你的意思是，良玉在见我们之前，就来过桐州。\"

响坠旋得松动，果然有一阵薄薄的雾气逸来。他心中顿时明了，把那团雾气小心捧着凑到温良玉面前。他了一果然渐渐地昏睡过去。

\"天明我们就到木樨镇去找红鹫，你需得好好与她赔礼--不要瞪我，我易了容的。你是主，我是侍卫。就算赔礼，也只能你去。\"

两人不由都沉默下来。大船在清涟江上缓缓行着，面被船灯盏映着通透，不时有鱼儿浮江面，喋那粼粼的波光。良久楚桓才哑着声音回答：\"左康你的意思是：良玉在一年前就曾与越人接洽，并且还得罪了他们？\"--否则红鹫没必要在温良玉上下药。

\"楚桓，已到这时候了，你还是一心只怕我与你抢他？\"左康不屑地嗤笑，将一退坐下，神情凝重：\"你是否还记得当年良玉带回来的那个怜心？\"

\"什么样的气息？\"

\"楚桓，和你说的再多，你也不懂的。\"左康小心地将那枚银铃挂在船的灯上，淡淡地说：\"你是王府世，争权夺势是行家，使诈耍也是积年；但若要论起这些江湖上这些奇诡之事，只有我和良玉能懂。\"

青青的篙撑在中，雪白的手握在篙上。

\"不仅来过桐州，还有人看到他是从木樨镇去的。\"

于是楚桓只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楚桓拧着眉。

红鹫握着长篙，笑地看着楚桓从岸边走来，端端正正地躬一拜：\"多谢姑娘昨夜赐下银铃，在下在镇上略备薄酒，还望姑娘赏光屈就。\"

咯咯笑着，红鹫说：\"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玉公容貌众，名大，武功，有人注意他毫不奇；这样一个翩翩公，偏偏揽着个其貌不扬的孩一路亲昵，更是夺人球--正是因为这两，让才左康查蛛丝迹来。

\"警告我们什么？\"

世将一：\"记得。\"

\"我当初逆着良玉到枸雪城的线路一路追查，发现那怜心是在桐州境外才突然现的，之前本没人见过他。\"

左康额上渗微微的汗：\"这是她对我们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