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华视着他：“当真没有？”

凌昭眸一闪，没有开，只了。

“那些村民的尸呢？”

暗哑的：“不记得了……只知我被师兄抛去后，心中又急又是担心，不知怎的便闯了那结界之内，看到师兄重伤，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我便毫无印象了。”

他的神情中带着一丝茫然和惊惶，想必是清醒过来后，见着满地的残肢鲜血，尸骨累累，吓得不轻吧？

“你好像有些变了……”幽的眸，的锁在他上，“血的味……呵呵，终于尝到了血的味吗？滋味不错吧。”

莫名的，他对这从未见过的，竟生一丝无由的亲近之。

凌华凝视了他半晌，终于转过去，良久，才开：“既然没有，便是最好。”

怎么会呢……小师弟自茧内来，便已被师尊驱除净内的气，这么多年，从未失常。师尊曾说过，小师弟如今已是个普通凡人，是他凌门弟中的一员，又怎可能……会突然变成个？

凌昭大惊，颤声：“我没有！师门有训，严禁任何弟靠近禁地半分，我又怎会明知故犯！”

夜，一人影悄悄闪了房内，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凌昭低下，半晌，苦涩的：“已经就地掩埋了。”

等到二人回了凌门，凌华负重伤，自然是急忙被抬到房内医治。他略向师尊代了始末，有意无意般，却是略过了凌昭杀光村民一事未提，全推到了那女鬼上。

少年后退了一步，半晌，冷声：“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以后我也不会再来了。”

一年前，他无意中走到这禁地附近，不过是好奇的在看了看，随即只觉一大的力量瞬间将他拉扯去，设在外的结界竟阻挡不住，生生将他带到了这面前。

凌华叹了气，费力的撑起：“既然除去了那女鬼，天明后，你我便回师门吧。”顿了顿，又，“此事由我来向师尊代，你不必多言。”

无论如何，即使他内着那的血，他终究自己也不想变成那样。那些村民……其实也早已被那女鬼了气，便是救也救不回来了吧……

或许，是那一刻小师弟受了刺激，内气忽涌，一时之间控制不住，便大开杀戒了吧？

凌门后山禁地之内，幽暗的山之中，浑布满了符文，被封印于阵内的微微睁开了，嘴角挑起一丝笑，缓声：“你来了。”

凌华转，看到凌昭怔怔的坐在火堆旁，神情仓惶无助，便不由得心了。

凌昭心中一气，扭：“没有！从来没有！信不信随你。”

他的面前，一名少年负手而立，沉默不语的看着他。

凌昭微微的松了气，见师兄服了药，已经躺在床上休息了，便随着其余师兄们离开了。

他

凌华闭了闭，在心底长长的吐了气，睁开，看向凌昭：“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曾经私底下闯过凌门后山的禁地？”

他还记得小师弟当时那似笑非笑般的神情，抬手间毫不犹豫取人命，手段残忍，笑容轻松，竟是酷似当年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