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影消失在了大殿之外，才有人小声的开了。

当日在院内浴血奋战的凌门弟，并肩作战，发誓要将那拦住，发誓要保住后殿内的师弟们，却只活下来他一个。

“是啊，今天是小师弟门的日，也不同我们一起庆祝庆祝。”

师尊说，生死由命，为凌门弟，一生以降卫为己责，难免会有牺牲。逝去的每一条生命，重回，终也会得到新生。凌华，你若看不开生死，又如何能求证大。

七嘴八的议论了一会儿，少年们很快便将凌华抛在了一边，快乐的商量起来怎么庆祝小师弟门。

每当他心中有烦恼的时候，便会独自来这后山。这里偏僻安静，极少会有人来，所有人都以为他躲在这里修炼，其实他不过是在这里放松心情而已。

凌昭安安静静的站着，视线随着那少年的影，一直到他消失不见。

年纪尚小的他，还不明白什么叫被伤害，只是觉得委屈和不解。心里哼了一声，暗自，你不理我，我以后也不理你便是了。

凌昭得师门后，因为年纪尚小，毫无功底，完全跟不上凌门其他弟的修炼程度，师尊便将他收为了关门弟，亲自教习。好在他天资聪颖，心法诀之类，一教即通，平日里也勤加修习，倒也称得上步飞速。

只有在这时候，他才不需要顾及自己所谓凌门大弟的份，随心所，自由自在。不需要站在众人之首，摆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斜躺在山坡上，嘴里叼着青草，凌华双手枕在脑后，微微的眯着眸，望着天上棉絮状的白云。

“师兄已经这么厉害了，还如此勤加修炼啊。”另一名少年撇了撇嘴，却掩饰不住脸上的羡慕向往之。

可他始终还是看不开。

他去了后山。

不远新坟累累，埋葬着他的同门师兄弟。只要一闭上，的血腥味似乎又扑鼻而来，满鲜红。

那样妖冶而丽，却令他憎之骨的生。

他不会刻意为难小师弟。

大概他再怎么努力，也及不上师兄。明明年纪相近，却为何差距如此之大呢？这世上果然有所谓天赋这东西啊。

他知今日在大殿之上，小师弟怯怯的望着自己，努力的想要亲近自己。

分明是丽到极致的脸，却无法不令他想起另一张面孔，同样雕细琢般的五官，同样一双暗金的眸。

为什么……所有人都对自己这么情，唯独师兄，不多看他一。

这么多师兄都对我好，不独缺你一个。

“就是嘛……”

他想，即使一生业无法求证大，他只要能守护住凌门，也没有所谓了。

凌华离开大殿后，便未像他师弟们所想象中的一般是去练功了。

不到无嗔无念，不到无无恨，所以面对着小师弟，始终无法以平常心相待。

而且师兄们也关心他，每日里得闲便来指他一二，时常乖乖送给他喂招，偶尔轻描淡写的还上两招，还怕凌昭受伤，挠般在他上拍几下，被挡开了，便

第3章章二

只是……他想，大概他永远也无法待他亲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