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声大笑，似喜似悲，神智全无。周围白纱疯狂舞动，所有人都为他悲凉的大笑而慑住，纹丝不动，噤若寒蝉。

死了！

这年季，许连师大破海贼，全国上下为之欣。却有景州师言副将于庆功夜中毒亡，引得苏县全县乃至沿海许多人着素白挂白灯吊祭，哀哭连连。

白如死……

朝廷迅速调查此事。

我倦莲，宁愿此生不要与你相遇相识相！

莫惊心凝视他许久，怔怔叹：“回要结束了。”

缥缈语声响起，从前世的记忆中涉幽幽而来。

他真的死了……

他本就死了。

可恨！他竟然没有想到这一！

不过一日，便查此系言副将一手下所为。许帝命株连此人九族，于三日后苏县东市问斩。执刑那日，万民聚集，拍手称好，大快人心！

空的巷里，有两人默立。

因命盘故，他甚至无法杀了许帝，为言雾报仇！

红衣簌簌。

是啊……

他突然停住，终于哭倒在地，再也无力起，不由呜咽喃喃：“好……我原谅你……无燃，无燃……”

☆、化灵·完

不——

“这一次，有去无回了吧……”

“听闻言雾葬在了景州一山之地。在回剩下的三十年，我要与他，朝夕

“我不提其他人，也不要你痛苦……所有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你……你，不要怪我……我……你……”

红衣人紫眸凄艳：“一个曾害许连战败的人，他当然不会信，不会容。”

死……

倦莲说完沉默半晌，疲惫摇：可是，这一切，在他死的那一刻，就已经不重要了。

一族鲜血遍，洗尽素衣白裳。

“这一次，我累了。所以，让他来找我吧。”

“可是……他怎么会猜到，言雾就是文凰？！”莫惊心皱眉。

“我已经查，此人是受许帝指使……”一绝白的人低声。

他低眸浅笑：“这千年我总在遗憾。我和他，分离的时候太久，相聚的时间太短。每次他死了，我都要忙忙碌碌的去寻他。”

“哈哈哈哈……无燃啊无燃，你终于又死了……结束了！……要结束了啊！”他低，温柔吻过死去的人的眉目，笑泪来，“你猜这是我第几次见你？第几次看到你的死？你都忘了……我不要你记得……可是为什么！你还是死了！死了！”

千年回，终于要结束了。

“为什么要与你相遇！为什么你要代我回！”他嘶喊，却连自己都不知自己在嘶喊什么，“若有一天……你看到我死，这样的觉，你能忍受么？！”

“我知你不愿再次亲手杀我……换是我，我也会如同噩梦般痛苦……”

“我查探过无燃的记忆……他那夜，恰好被太关在牢，太亲见他血眸……怎么会相信他是凡人？直至他见到言雾……在言雾最辉煌的时候杀了他……言雾之所以不让我和他一起去景州，只怕已经明白——”

“为什么要又一次死！我受够了！受够了！！”

那时的文凰，虚弱而情。

何其残忍！

“你，为何不去灵山等他？”

红|袖拂去一切，他转疯狂哭笑，踉踉跄跄，摇摇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