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用手抱住脑袋。他从没这么害怕过，不仅仅是因为得知了当年的真相，更是因为他有了一现在的生活即将倾覆的预。

大不满地啧了一声：“考A大也要要适当休息啊，A大的学生就不是人了吗？你听我说，凭我多年的读书经验我可以跟你打包票，你一定能考上A大，你考不上还有谁能考上？天酬勤嘛。”

傅嘉没为自己辩解，低歉。

“你还是不明白啊，等妈妈给你说明白，你就知了。”她也不知是在劝服傅嘉，还是在安自己，“走吧，你想去餐馆就去餐馆，你长这么大，妈妈还没带你去外面好好吃过一顿饭呢，小时候，你很会照顾自己，别人家妈妈都好羡慕我，说你比别人家孩乖，从来不要我心……”

如果他怀中空无一，他不会害怕，但现在的他已经得到了这世上最好的一切，如果失去了，他也活不下去了。

她喋喋不休地说着，“这么多年妈妈都没在你边，没能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没能好好保护你，教育你，但你还是长大了，长得这么，这么健康，学习还这么好。你在六中读书，学习方面一定很厉害吧，这要是让别家妈妈知了，

“你……”傅晓丽慢慢收回了笑容，瞪着睛看他。她的窝陷，泛白的粉底遮不住青的圈，反而透死气沉沉的灰。

因为他昨晚无故缺席晚自习，班主任对他很失望：“我知你考A大勉了，但你一直很努力，所以我也相信你的努力会有回报，可是如果你松懈了，A大怎么会对你敞开大门呢？如果你觉得考A大太辛苦，最好早日换个目标，国内还有不少好大学可以选择。”

“突然有急事。”傅嘉回答得糊。

“我有事要和你说，去附近的餐馆吧，咖啡店就免了，我消费不起那地方。”傅嘉说。

傅嘉忍不住笑了，说：“谢谢。”

班主任叹气，放他走了。

“我不怎么累。”傅嘉说，“毕竟要考A大。”

夜包围着傅嘉，他依靠着背后那盏并不明亮的路灯，不知待了多久才找一勇气，直背站起来，一步步走回家。

傍晚，傅晓丽果然又来了。消瘦的女人打扮得比第一天面，穿着一彩亮丽的裙，画了妆，但再的妆也遮不住那张曾经被毒品摧残过的脸。

“我不会林家一分钱。”傅嘉持昨天的说法，“我也没有叔叔。”

回到教室后，大也凑上来问他：“你不像是会旷课的人啊，昨天嘛去了？”

大仔细琢磨他的话，又见他一脸疲态，就说：“我猜猜啊……你是太累了撑不住了吧？我看是。哪有人像你这样学习的，完全是在透支生命，劳逸结合听过没，是革命的本钱听过没？”

傅嘉比昨天冷静多了。他事先找班主任请了晚自习的假，站在靠校门的教学楼上观察到傅晓丽，注意到她附近没有别人在监视，这才走去，径直到了她面前。

看他主动走过来，傅晓丽很是开心：“没关系的，妈妈有钱，都是你叔叔给我的。昨天我见过你之后，他又给了我好多钱，所以妈妈今天才打扮得这么好看……”说着，她惜地摸了摸自己的裙摆。

第二天上课时，班主任将他单独叫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