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嘉来找他之前，陆齐安一直在收拾桌。虽然学校没有制规定周考时要重排座位，但陆齐安的班主任要求严格，周考是一定要打座位的。坐在陆齐安座位上的那个人动了桌里的东西，所以理书才会随意摆在桌面上。

傅嘉被问住了。什么都看不懂算什么难度？他想了想，说：“还好吧……我会努力的。”

傅嘉迟疑地：“就这些。”

一个夸奖。

陆齐安耐下：“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他迫切地想要告诉某个人，迫切得想要得到……

见李沁和的脸慢慢从不解变成惊恐，陆齐安的里浮现了浅淡的笑意，不太真实，像是为了安人故意表现来的：“我自己的事情我会理，你要没有别的事，就走吧，不是一直吵着说女朋友等你很久了吗？”

“就这些？”陆齐安问。

之前三人争吵了一会，他又和李沁和聊了一会，教室内忙碌的三生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空旷的教室内，傅嘉没有坐，而是拘谨的站在着书桌旁，盯着手里的书看。

傅嘉四下看看，没有说话。教室里的人差不多走光了，只剩几个人还坐在座位上。虽然没有往这边看，但也有可能默默关注着这边的动向。

他没去，而是问：“怎么不坐？”

傅嘉说：“你现在要回公寓休息吗？我送你校门吧，我们边走边说。

可是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站着怎么会比坐下自在？

他对学习没有把握，只能说漂亮话。

陆齐安，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变化，不知满不满意傅嘉的回答。

傅嘉心的火瞬间被这个神被浇灭了一半。他没有想太多，只是费了很大劲才把整整一天的考试考下来，心里有些许成就。

他的语气平淡，仿佛事不关己，李沁和却瞪大了，到了恐慌。

陆齐安，顺着他的话问：“什么难度？”

陆齐安看着他，里明明白白写着“所以呢”。

陆齐安注意到了傅嘉怀里的书。中的课本怎么藏都是没用的，每一科都各有特，看个书角也能分辨来。

陆齐安向他走近，虽然没有声叫他，傅嘉还是很快就察觉到了。他的肩膀动了动，猛地合上书，将封面对着自己，环抱在手臂里。

他得太缓慢了，看上去更像是摇。

傅嘉死死把书抱住，说自己站着会比较自在。

劝走李沁和之后，陆齐安在原地站了十几秒，才走向教室。

傅嘉讪讪地松开手，他拿的的确是理书。他把书放回陆齐安的桌上，说：“我不是要看你的笔记，我就是在这里等得无聊，想翻翻看三的课本，看看是什么难度……”

他将书收去，问：“你今天为什么来找我？”

听他这样问，傅嘉才发觉自己憋很久了。现在没有任何人打岔，他兴冲冲地说：“因为周考结束了，我想来告诉你，数学考到了你给我圈的题目，我答来了，应该考得不错。”

他昨天在陆齐安公寓门前等人的时候，也靠着墙看书，要是让一个不知傅嘉过往的人来评判，一定会认为傅嘉是全校难得的好学生。

陆齐安说：“我理课很少笔记，理书上几乎是空白，没什么好看的。你如果想看我的笔记，可以看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