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齐安想,他午饭都没有吃,一下课就来到十六中,也不是没有理的事。
“忘了,反正是搽了……”傅嘉心虚的回避了这个问题。早上他时间不够,所以一次都还没有搽。
“时搽药?”陆齐安拿
药瓶,瓶
上贴着一日三次的医嘱,“现在应该是你第二次搽药的时间,你搽了几次?”
陆齐安用镊夹住棉球,沾取药
,提醒了傅嘉一声后,才让棉球碰到伤
。
傅嘉想了想,还是说:“谢谢。”
“谢谢。”他说。
陆齐安看了看表:“我的本意是来看看你脸上的伤,现在已经看过了,不必要再和你一起吃饭。”
搽过药后,陆齐安帮他换了新的纱布,并说:“好了。”
陆齐安继续念:“建议隔天复查——你去了吗?”
傅嘉更尴尬了:“我以为捂着它会比较好……”
陆齐安沉默。
陆齐安说:“我先走了。”
他的动作轻缓,看傅嘉的反应,似乎不痛。
陆齐安站起来,让凳
,“你坐这。”
陆齐安再翻一页:“纱布过度遮盖伤,诱发
染。”
他是这么瘦。
但怎么可能不痛。
“嗯。”傅嘉手心冒汗,暗暗告诫自己不要太张。
撕开纱布,底下是一发红的
,不长也不
,没到要
针的地步,但是经历过化脓
染,显得有些狰狞。
傅嘉以为他嫌凳不舒服:“为什么,要不我给你加个垫
?”
陆齐安转,刚迈动一步,傅嘉就反悔了,他猛地站起来,拽住了他的手臂。因为太急了,还撞倒了椅
,发
傅嘉有些茫然:“什么?”
“不用。”陆齐安垂下,仔细看药瓶上的使用说明:“你坐下,我帮你搽药。”
“不用谢。”陆齐安将东西收好,“时搽药,恶化了就去医院。”
“没有。”傅嘉否定得很快,他坐上塑料椅,第一次觉得这椅
没有那么差劲。
“傅嘉。”他说,“现在是五月末,离期末考试还有一个多月,如果考试后你在市里的排名不错,开学后升二,转到六中来应该不难。”
傅嘉将他的话回味了一遍,睁大了睛。
只是他凑得极近,傅嘉连他有多少睫
都能数得清楚,分不
心神去
痛或不痛了。
傅嘉抓了一把发:“其实只要
时搽药就好了,没有恶化的话不需要再去看。”
“不愿意吗?”陆齐安问他。
“等等,”傅嘉慌忙说,“不是要一起吃饭吗?”
傅嘉愣住了。
他没有站起来,也没有说别的话。
傅嘉有些尴尬:“对……”
举起来给陆齐安看:“你看,我真的去医院了。”
傅嘉低看着自己的手。为了保持淡定,他把手背掐红了。
陆齐安俯下,向傅嘉凑
。这个距离很近,傅嘉不敢抬起
睛,就拼命往下看。
又是这样,又是他站着,傅嘉坐着,在稍低的度低着
,
细长的脖颈。
傅嘉失望地应了一声:“这样啊……”
陆齐安把东西接过来,找病历本翻看。翻到某一页时,他念
:“刀伤。”
这等同于告别。
陆齐安没有再说一遍的意思。
陆齐安轻傅嘉脸上的纱布:“我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