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没有来的心慌。但是这也不怪他，本来看着一个人的睛，却什么也不说的行为就很让人困惑。

陆齐安没有反应。

他新买的笔呢？天杀的刘德！

“你先这几。”陆齐安将好的题递向傅嘉，把傅嘉从长久的游神中拉了回来。

己粘来的那本破烂，摆在陆齐安的实木书桌上，显得那么格格不。

“哦，好。”傅嘉拿过写满黑钢笔字的本，边读题边从包里掏文盒。一摸，里居然只有一支铅笔，只剩大拇指那么长，笔尖还写秃了。

“不用再买，反正那题编得也不妥当，我现几题给你，你哪科最薄弱？”

这是他在数学和英语中无数次艰难抉择后得的结论。

“你别费这个功夫了，题哪有那么简单。”傅嘉满脑都是“我想坐回去”，但觉得自己走的时候那么定，那么果断，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反悔。

傅嘉伸了伸手，想接却没有接。“我要是不小心摔了可赔不起，还是用我自己的吧，你随便给我找把刀，菜刀也行。”

陆齐安将笔放在他前：“这支送给你。”

傅嘉愣愣地看着他，心脏差。

他总共了八题，傅嘉只会写一半，剩下一半甚至连题目都不太看得懂。

傅嘉摇摇：“不用。”

这让他有些难以启齿。

“等等。”陆齐安叫住他。

陆齐安停下笔，抬看他。

傅嘉故意跟他杠：“你这儿有什么我能看得懂，难你有初中的书？”

“完了

他坐回那张矮小的椅，收着手脚，不知为什么心迟迟不肯慢下来。

“数学里是哪个分最薄弱？”

陆齐安把手中的钢笔递过去：“你用这个。”

傅嘉说：“那你在那边题，我什么？

下一秒，他不敢看了，谨慎地理自己的视线。

“……函数。”

第10章

陆齐安也不抬：“你可以看看书。”

他扭开盖帽，开始题。

“嘛？”他故作轻松。

最初陆齐安是看着傅嘉演算的，但两分钟后发现他还没第一题，就移开了视线，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

他突然觉得自己也是，和这个公寓格格不，和脚上的拖鞋格格不，和矮一截的凳格格不。他气得不得了，但又没发自己的愤怒。伸手将习题集收包里，猛地站起来：“那今天就算了，我去新买一本，那时候再说吧。”

陆齐安说完，又低继续书写。

傅嘉暗骂一句，别扭地问陆齐安：“你这……有刀吗，我得削一下笔。”

“你可以看着我，反正你擅长这个。”

傅嘉从来都是刀不离，但之前那把工刀沾了刘德的血，他嫌弃得不行，还没来得及买新的。

傅嘉拿起笔，受到了笔上若有若无的温度。

陆齐安的手心一定是的。

傅嘉理解他的意思。无论对方要不要，送不送是他的事，既然他说要送了，就不会再要回去。

“也没有那么难，最多十分钟。”

“好。”陆齐安低下，开始在纸上刷刷书写。

傅嘉低看着木制地板，脚尖在地上碾了碾，说：“数学……”

傅嘉不争气地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