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事呢？阿诚想不通，因此愈发好奇起来。

两人只好从后备箱拿了箱沿着原路往回走，几分钟后——

车开站台，明楼在火车上没睡好，趁着这难得的一段距离闭目养神，阿诚的神在上次大伤之后也不是太好，于是也昏沉的打了个小盹儿。脑袋不那么昏沉了之后，阿诚问：“小李，开到方公馆大概要多久？方……教授最近怎么样？”

阿诚很轻，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大哥，累吗？”

“大哥！”阿诚回看明楼，明楼微一，阿诚便回打方向，车直直的冲着旁边的大树撞了过去。瞅着时机两人打开车门了去，了几圈，地上是一层厚厚的枯叶，倒也没什么大事，二人扭一看，车已经撞到树上停了下来。

“停车。”姿势所限，三个人的挨得很近，明楼这句话就像是对阿诚的亲密耳语，然而语气却是危险至极的，喑哑缓慢，生来一黑暗危险却又神秘诱人的魅力——譬如鬼诱人堕落的魅力。阿诚很少和明楼在同一个空间里任务，他们俩一般都是里应外合或者相互掩护，他很少能见识到明楼上这黑暗而危险的觉。

这句话乍一听没什么漏，可是明楼和阿诚听完心里都有警觉。方步亭或许城府，没把阿诚的份透给边的人知，可是之前打电话约好一下火车就去方公馆，即便被看见了也大可以拿方步亭和汪芙蕖的关系对付过去，如果真的是临时有事不方便见面，那就应该正常的会议程把他们安排到酒店统一住，送到一个将来不好解释的私人公寓，绝对不是方步亭这人会来的事情。

阿诚摸了小李的枪，指着他的脑袋，重复了一遍：“停车。我们好好谈谈。”现在看来，小李的份不外乎是□□或者国民党的特工，然而就二人的双重份又没法明确说来，明楼是伪政府的要员，一个上海滩行走的靶，遇到的暗杀却屈指可数，仔细想来也很有意，倒不如在重庆顺势一场“刺杀汉”的戏来维持明楼在日本人心中的可信度。为了表示诚意，明楼撤了镜片，坐直，却听小李：“不成功便成仁。我和汉没什么好谈的。”说完猛地打方向盘，阿诚左手的劲儿没松，右手应激似的扣了扳机，小李脱力的瞬间，阿诚把正了方向，可是再一看，刹车已经被拆了。

小李两簇剑眉微不可查的皱了皱，迟滞了一会儿，一字一句：“方先生没吩咐我带两位去方公馆，今天他临时有事，吩咐我带二位去稍远一的公寓去休息。”

一时有些沉醉。

明楼千人千面，这些面孔像是阿诚独有的宝，他欣鼓舞的一张张收集起来，然后秘而不宣的占为己有。

阿诚状似无意地轻咳一声，明楼在后座悄无声息地睁开了睛。他摘下镜，在手里默默把玩着，阿诚微微侧用余光瞟了一明楼，见他已经把镜片拆了下来，随即闪电般地左手住方向盘，右手去小李腰间摸索，他一定带着枪或者刀，与此同时明楼边缘锋利的镜片已经架在了小李的脖上。

小李开车快且稳，阿诚打盹儿不过十分钟的样，往窗外一看，已经是开到人烟稀少的林间小路上去了。

方步亭是留归来的经济人才，金界里的人尊敬他，都称呼他方教授。

明楼